拍照 | W.Sir
罗旭把展览办到了昆明,《红地皮上的荷尔蒙》。
他上一次办展已经是8年前,在德国迪岑巴赫市政厅。
大家都知道,老罗这些年一贯在盖屋子,昆明的土著巢,弥勒的东风韵,建水的蚊工坊。
他把盖屋子称作「企图症」产生发火,他说艺术家的天赋之一是敢于装疯,然后躬下身子,向猪鸡狗鸭请教。
…………
实在,罗旭的艺术不但是建筑,他对绘画、书法、雕塑、陶瓷也多有阅读。
以是,这次你看到的不是「那一个」艺术家罗旭。
是一个全方位的生活家老罗。
01.
罗旭,1959年生于弥勒 师从中心美院钱绍武师长西席
2015年,《新周刊》将年度艺术家的奖颁给了罗旭。他穿着拖鞋和夏布大褂去深圳领奖。
现在,你在东风韵或者蚁工坊见到他,多数还是这个样子。
后来《新周刊》前实行总编,也是本次展览策展人封新城说,我更想给他的奖项是「年度生活家」。
展览现场,到处是「生活家」老罗。被媒体称为「设计鬼才」的罗旭,试图把原始与当代拉到同一维度上来,用他的屋子、绘画、书法、雕塑和陶瓷。
这个小天下,充满了原始之力,洪荒之蛮。无数小蝌蚪在游走,农田、工厂、城市高楼,苹果和萝卜上,乃至自家门前那三分地,也被它们侵略。
02.最开始,你可能还会感到不适,可是,再一想,不便是这么回事嘛,构成现在社会的统统,逃不脱希望、能量,就在那一尾弱不禁风的小蝌蚪里。
《城市蝌蚪》
小蝌蚪,罗旭自己是这么定义的:有形而又无形,万物生命之源,生息于沼泽、湿地、臭水塘,游历发展在江湖、大地、蓝天之下……无处不在。我,是个中一只蝌蚪。
当然,在现场,这小蝌蚪到底是什么,可任由不雅观看者发挥、遐想。伟大或者微渺,所有指涉都饱满而可喜。
《三分地》
建筑依然起着画龙点晴的浸染,从东风韵的「万花筒」进入,到建水的「蚁工坊」出来,经由这两道赤色的大门,罗旭完成了自己的精神表达,他如何看待红地皮,以及红地皮上的万物。
03.
现场最触目惊心的是横贯整面墙的这幅《大地》,符号化的可崇拜之物赫然于大地中心,我们熟习的梯田里充斥着万千蝌蚪。
能量起自万物,却归因于一处。大地上统统勤奋与奋斗,都收拢于最大略的暗喻。
这时,阁下一个小男生对妈妈说,这个圆圈彷佛《魔戒》中那个眼睛啊。
电影《魔戒》中的希望之眼?孩子给出了一个多好的解读!
《解读佛说》
好的展览,好的美术馆,每次去都是一次充满未知的奇幻旅程,不经意间你就会有奇妙的收成。
《鸡纵艺术区建筑模型》
展览上的陶瓷作品不多,这堆像是垃圾的东西,会让你想起杜尚的小便器,当代艺术与当代艺术因之而不可分割了。
这堆残次品令人烦懑,完备不如另一组陶瓷《春暖花开》来得简洁明丽。但是,生活中的我们,这样的垃圾时候难道还少吗?
《明星》
这幅画作取名《明星》,在它的繁芜与多义面前,我不争气的脑筋竟然还是想到了这两天最火爆的新闻。
抛开那个瓜不吃,这只放大镜中的小蝌蚪让你想到什么?这放大镜本身的样子,又带我们去向何处?
04.
《夜里的菌子》
好了,太过玄妙,还是回到人间烟火味。雨季恰好吃菌子,老罗笔下的菌子啥样?还是夜里正在发达成长的。
——算了,这样的菌子,不管是鸡枞还是松茸,都还给老罗吧。
我还是在作品《憨笑团》前伫立良久,我见告自己,这便是万千小蝌蚪们终年夜的样子。它们谁是谁,分不清了,只是一味地笑着。
我为自己这个负能量的想法伤感起来。
《憨笑团》
末了我们看看老罗如何看待他自己,这里有两幅他的自画像,果不其然,他的脑筋和身体都塞满了小蝌蚪,身体也是;而在另一幅《方格里的自画像》中,能量之身被外界规训于更小的角落,而围斥小蝌蚪的,依然是小蝌蚪。
《方格里的自画像》
05.
同一个展览,有人说看到了肉欲的狂燥,有人说看到了悲剧性的忧郁。
这次我们没有看到罗旭《腿的变奏曲》系列,却走到了更久远的地方。
罗旭说,我不习气跟风,做个跟屁虫。大家往西冲的时候,我往东逐步地玩。
看这个展览,站在一片深红和数不清的小蝌蚪中间。
小蝌蚪没有找妈妈,它只是在茫然无序中探求它自己。
你就有点明白他了。
明白一个人,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