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詹真荣，男，江西鄱阳人，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浙江 杭州 310018）。
原发信息：《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0164期
内容提要：托马斯·莫尔在《乌托邦》里提出了丰富的社会培植思想，紧张有：关于全民终生教诲思想；关于按需分配思想；关于劳动就业思想；关于医药卫生康健思想；关于社会管理思想等。莫尔的社会培植思想对付我们当下办理以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培植问题依然有一定的启迪。
标题注释：国家社科基金2016年度项目“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培植思想研究”(16BKS074)。
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问世500周年了。500年前，英国社会正在从封建主义向重商主义，从屯子经济向货币经济转型，处于社会转型期间的英格兰社会抵牾繁芜，民众不满感情飞腾。莫尔站在时期的前列，深入思考英国成本主义社会初期严重的社会问题，负责研究英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成果，完成了《乌托邦》这部不朽的著作。在著作中，这位伟大的人文主义学者对英国社会进行了大胆的讽刺和批评，设计了一项重新改组英国社会的操持，向众人展示了一个与英国社会对立的新社会图景；莫尔的空想社会因此事实为根本的，是近代成本主义最初发展的产物。①本日重读《乌托邦》，我们认为其紧张贡献是向人们揭示了在社会转型期间如何管理国家，如何治国安邦，如何办好社会福利以办理民生问题。为此，本文拟就《乌托邦》的社会培植思想进行专门剖析。
一、关于全民终生教诲思想
乌托邦实施全民教诲、终生教诲。所谓全民教诲，既包括普通的学校教诲演习，又包括统统环境、职业、风尚和法律所供应的熏陶和磨炼，形成学习型社会。通过全民教诲，乌托邦人成为有文化有空想有教养的人。那么，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1.逼迫遍及儿童根本教诲
乌托邦的孩子们在学校要学习音乐、逻辑、算术、几何学、天文学和地理学。为了培养有素养的学者军队，乌托邦对天智聪慧的儿童免去体力劳动，让他们潜心学习和研讨；哀求“所有儿童都被勾引读有益的书”②；积极发挥宗教人士在根本教诲中的浸染：“教士负有教诲儿童及青年的任务，把关心培养他们的风致和关心他们读书求知，看得同等主要”；教士有任务向少儿贯注灌注爱国主义思想，培养他们的集体主义精神。③
把稳公民的思想道德教诲，纵然在就餐时也要做到使人们在思想道德上有所上进。乌托邦人无论男女，业余韶光必须用于阅读，终生坚持学习；每天还有吸引大批听众的公共学术演讲。在莫尔看来，一个美好的社会不但是温饱问题，更是文化教诲问题。
2.看重教诲内容的实践性
乌托邦人看重教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学甚至用。农业是乌托邦的经济根本，乌托邦人“无不从小学农，部分是在学校接管理论，部分是到城市附近农庄上作演习旅行，有如文娱活动。他们在农庄上不但是察看犹豫者，而是每当有体力劳动的机会，从事实际操作”④。
乌托邦人热爱科学，部分居民把他们生平的空隙韶光都用于科学研究，有创新精神。通过各门学科的学习演习，乌托邦人“非常适宜于各种技艺发明，以促进生活的舒适方便”⑤。经由反复试验，乌托邦人很快节制了造纸和印刷术了。乌托邦人对星辰运行和天体运动很有研究。“他们从长期实践所创造的确切征兆能预测风雨及其他统统景象变革。”⑥
3.坚持终生学习，积极接管外来前辈文化
《乌托邦》指出：“大部分公民，无分男女，总是把体力劳动后的剩余韶光一辈子花在学习上”，“他们通过本国语学习各科知识。这种措辞既词汇丰富，又发音悦耳，是表达思想的准确工具”。⑦此外，乌托邦利用统统机会接管外来文化，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学习的呢？一是乌托邦人向乘船失落事漂流到岸上的外来幸存者学习，“或是从得到的研究线索自己加以创造”；费尽心机把外国的各类好发明变为己有。⑧二是约请国外学者来乌托邦讲学，为乌托邦人传播前辈的科学文化知识，培养各种科技人才，还给乌托邦带来了古希腊的哲学、文学、历史、医学等前辈的文明成果。⑨三是请外来不雅观光客先容国外的情形，“如果才智出众或是具有长期游历而熟习许多国家的履历，一定受到乌托邦人的激情亲切洋溢的欢迎，他们乐于谛听天下各地发生的事。”为此，“乌托邦节制了更多的关于外国的情形”，开阔了乌托邦人的视野。⑩
二、关于社会分配思想
受时期的局限，莫尔没有提出他的经济理论。但是他极其敏锐地不雅观察过他那个时期的经济状况，并且清楚地认识到构成近代社会主义一个基本事理，即人是他所生活的物质状况的一种产物，一个人类阶级只有通过经济状况相应的改变才能提高。(11)为此，莫尔在《乌托邦》一书中阐述了社会分配思想。
1.戳穿了私有制的恶行，哀求彻底消灭私有制
他认为私有制是分配不公的根源，提出废除私有制是实施产品公正分配的条件。《乌托邦》指出：“任何地方私有制存在，所有的人凭现金代价衡量所有的事物，那么，一个国家就难以有正义和繁荣。”(12)莫尔戳穿了“羊吃人”社会贫富两极对立的状况——“一壁贫乏不堪，而另一壁又是奢侈无度。”(13)过去那么驯服的羊群已经变得贪婪凶蛮而吃人了。“房客从地上被摈除，为的是一种确是为害本国的贪食无餍者，可以用一条栏栅把成千上万亩地圈上。有些房客则是在敲诈和暴力手段之下被剥夺了自己的所有，或是受尽冤屈危害而不得不卖掉本人的统统。这些不幸的人在各种逼迫之下非离开家园不可——男人、女人、丈夫、妻子、孤儿、寡妇、携带儿童的父母，以及生活资料少而人口浩瀚的百口。”(14)其结果是国家的财富逐渐为少数人——贵族所垄断。
莫尔连续戳穿这些贵族“像雄蜂一样，一事不作，靠别人的劳动养活自己，例如，靠在自己田庄上做活的房客，尽力剥削这些房客，以增加收入”(15)。“这岂不是一个缺少公道和不知恩义的国家吗？所谓上流名流、金铺老板等这般家伙，不事劳动，徒然寄生，追求无益的享乐，却从国家取得极大的报偿。相反，国家对付农人、矿工、一样平常劳动者、车夫以及木匠，却丝毫不年夜方，而没有他们就会是国将不国。”(16)为此，《乌托邦》强调：“如不彻底废除私有制，产品不可能公正分配，人类不可能得到幸福。私有制存在一天，人类中绝大的一部分也是最精良的一部分将始终背上沉重而甩不掉的穷苦灾害担子。”(17)莫尔对私有制的批驳，不仅首创了社会主义思想史上光辉的篇章；(18)而且提出了社会主义思想史上第一个彻底消灭私有制的方案。(19)
2.主见统统归全民所有，实施按需分配
在乌托邦，没有了私有制，统统都公有；大家热衷于公共事务，全部社会物质财富归劳动者所有——地皮和矿藏等自然财富、由全体公民支配的社会全部产品都是公有的；由元老院统计和支配生活必需品。为防止居民私有制不雅观念复活，他们乃至“每隔十年用抽签办法调换房屋”(20)。
《乌托邦》认为，实施物质利益分配平等，是全体公民在同样程度上享有美好事物的根本。在乌托邦，城市与村落庄每月交流物品一次；农人利用每月进城度假的机会，到城市取得屯子所须要的全部物品。
每座城市分成四个大小一样的部分；每个区的中央是百货汇聚的市场；任何一户的产品都运到市场的指定建筑物内；各种货色按类存放在仓库中。每户户主到仓库无偿地领取自己和他的家人所须要的物资。乌托邦之以是能够实施按需分配，一是在乌托邦社会里，劳动是人们的应尽责任，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公共仓库“统统货品供应充足”。二是全体乌托邦人思想风致高尚，无须担心有人所求超出自己所需。那种多拿、多吃、多占等“坏风尚丝毫不存在于乌托邦人的生活习气中”(21)。
在乌托邦，大家过着高枕而卧的安静生活，统统归全民所有，公仓装满粮食，无人疑惑任何私人会有什么缺少。每个人虽不拥有什么东西，但却大家富有。人们不为用饭问题操心，不因妻子有所需索的唠叨而烦恼，对当下生活知足，对未来充满信心。
当然，我们要指出的是，莫尔的《乌托邦》按需分配设想，包含着它是在物质财富充分涌流的条件下实施的精确的思想抽芽，如消灭三大差别，城乡折衷发展，大家共享发展成果；但在实际生产力还很不发达的情形下就实施按需分配，不可避免地陷入空想。
三、关于劳动就业思想
莫尔在《乌托邦》里给众人描述了一幅大家有业、大家劳动的景象。
1.大家就业
莫尔在社会主义思想史上第一次提出了在全国范围内组织社会生产的问题。(22)乌托邦人不分男女都要从事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乌托邦的基本企业是农业和手工业，基本技能是手工劳动。以是，乌托邦人从小就要学习务农，熟习垦植技能。城市居民轮流搬到屯子居住两年，以种田为业，以此办理乌托邦人的粮食和燃料供应问题。当然，农业劳动也不乏吸引力，对农事有天然的爱好者可以申请容许多住几年。每年秋收时，成百上千的城市居民要被派往屯子收割庄稼。
此外，每个公民还要学会一门手工艺技能，“这一样平常是毛织、麻纺、圬工、冶炼或木作”；常例是子承父业，“除了裁制衣服而外，其他的手艺都是每人学一种，男的如此，女的也是如此。妇女体力较弱，因而做轻易的事情，一样平常是毛织和麻纺”。(23)
2.劳动是公民确当然责任
按照莫尔的思想，乌托邦社会里人们的劳动已经没有了16世纪初绝大多数农人和手工业者所肩负的那种繁重包袱，但劳动是全体公民的自然责任。在乌托邦，没有吊儿郎当的人，只有患病者、年迈体衰者和潜心科学研究的人，才能豁免体力劳动。
这里没有富人、国王或托钵人，绝对不容许惰
3.减少劳动韶光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保障
鉴于乌托邦实现了普遍化的劳动，大家都能尽其所能，因而劳动韶光大大缩短。乌托邦人逐日事情6小时，安歇8小时；别的韶光由自己自由支配，而不会像牛马那样从早干到晚地冒死干活，不会有劳累过度的人。“乌托邦宪法规定：在公共须要不受危害的范围内，所有公民该当除了从事体力劳动，还有尽可能充裕的韶光用于精神上的自由及开拓，他们认为这才是人生的快乐。”(25)乌托邦人有充足的安歇、就寝和空隙韶光；乌托邦人“除每天晚餐后有一小时文娱，夏季在花园中，冬季在进餐的厅馆内，或是演奏音乐，或是彼此谈心消遣”(26)。
总之，在莫尔看来，实施短的事情日，使劳动者从繁重的劳苦中解放出来，有机会有空隙学习文化知识和提高自我，而乌托邦社会里的6小时事情日和丰富的物资可以确保乌托邦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四、关于医药卫生思想
乌托邦人体态轻捷活泼，个个身体强壮。这里地皮景象并不十分空想，但乌托邦人生活节制，努力垦植，使这里成为“天下上粮食最丰产、畜生最茂盛的国家，它的公民也是体格最健和生病最少的”(27)。其缘故原由在于：
1.办好公共医院，建立良好医患关系
每座城市有4所宛如四个小镇的公共医院；医院内部设备完善，药物用具供应严密。在医院治疗的病人都得到分外照顾：病人饭菜精美而营养适度；医护职员履历丰富，对病人悉心照料，医患关系融洽；对不治之症患者，给予生理干预，设法减轻其痛楚；以至于“居民一染上病无不乐于离家住院照顾护士”(28)。
2.看重环境卫生，预防疾病盛行
乌托邦环境幽美，完备没有当时伦敦那样非常糟糕的脏乱差景象，也没有狭窄波折、坑坑洼洼的街道，更看不见低矮肮脏的房屋。由于乌托邦人按长期严密的方案培植城市，城市就像花园一样：建筑“排发展条，栉比相连，和街对面的建筑一样”；“街道的布局利于交通，也免于风害”；住宅舒适卫生，“每家前门通街，后门通花园”。(29)
同时，乌托邦担保供应居民清洁的饮水、食品，人们饮食适量；也“不许可将任何不洁的东西带进城市，以防止空气受腐烂物的污染而引起疾病”(30)；关闭滋长不良风气的场所，乌托邦“没有酒馆和烈性饮料店，没有妓院，没有腐蚀场所，没有藏垢纳污的暗洞，没有秘密集会的地方”(31)，从而割断了盛行病滋长的“土壤”。
3.关注居民身心康健，提高居民身体本色
在乌托邦人看来，只要有康健，生活就安静舒适。乌托邦人的康健状况良好，是由于乌托邦人将精神的快乐看作为统统快乐中第一位的，而精神之乐紧张来自积善积德、修行。“饮食适口，以及诸如此类的享受，他们喜好，然而只是为了促进康健。这种享受本身没有令人神往之处，而仅是由于其能抵抗疾病的侵袭。一个明智人力求避免生病，而不是病后求医；总是使痛楚不生，而不是寻求减轻痛楚的药。同样，与其享乐于前，后果尴尬，何如不要这种享乐。”(32)
莫尔强调，乌托邦人十分重视医药知识，杜绝有损康健的希望和追求。他强调：“求严厉艰巨的德行，不但不尝人生的甜蜜，乃至甘心忍受不会带来好处的痛楚，乌托邦人认为这是极不明智的行为。”(33)
莫尔在《乌托邦》中首次提出了预防医学思想。莫尔提倡肃清城市拥挤征象，进行体育活动，关闭统统滋长恶习与疾病的场所，以及他极其强调的普遍保健等主见，也方向于以预防方法取代医药。这是其对人类文明的贡献。(34)
五、关于社会管理思想
乌托邦有良好的社会秩序，社会和谐，公民安居乐业，这得益于其建立了完美的社会制度，有行之有效的社会管理办法。
1.民主共和制是有效社会管理的制度保障
在乌托邦，每个公民均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城市中每30个家庭选举一名首长或实行官(飞拉哈)，每十个实行官选出一名总实行官(首席飞拉哈)；每个城市的最高首领(总督)先由各区公民提名(每区提名一人)产生候选人，再由总实行官秘密投票产生；最高首领(总督)为终生职务，但如果其有专制独裁、奴役公民嫌疑则可撤换。总实行官和总督组成议会；他们每三天开会一次，约请两个实行官列席。任何公事都必须经由会议充分谈论，才能做出决议，违者处去世。其目的是为了使总实行官和总督“不能轻易地共谋对公民进行专制压迫，从而变革国家的制度”(35)。乌托邦民主共和制大略易行，官民和谐，包括总督在内的全体官员仅仅是公民的公仆。纵然“总督不同于老百姓的标志并非身上着袍，头上加冕，而是手上有一束谷穗，犹如主教的标志是他前面有人拿着一支烛炬”(36)。在乌托邦人看来，全体官员只有心系民众才能存在并进行国家管理。
和内政关系一样，乌托邦人对外政治关系也很大略，他们不与外国订立条约。由于乌托邦人相信，“天然产生的伙伴关系须取代条约，能更好更稳定地把人们联络在一起的是善意而不是协定，是精神而不是笔墨”(37)。他们自主自强，以至于邻国对他们有经济寄托关系。乌托邦人痛恨战役，但不恐怖战役，由于他们坚持常年备战，随时做好反侵略的准备；乌托邦人“从接管过的专门军事演习取得信心”；“从小由于教诲以及国家的良好制度而形成的精确健全不雅观点也使他们分外有勇气”。一旦战事爆发，战士们斗志顽强，宁肯捐躯，决不退却撤退一步；他们精神昂扬，志在必胜。(38)
在莫尔看来，乌托邦是个民主社会，其阶级统治职能正在逐渐弱化，社会管理职能逐渐强化，发展结果是转变为生产互助组织。
2.严明法纪，赏罚分明
在莫尔看来，英国大量犯罪征象是由于社会安排不当造成的；乌托邦不须要惩办犯罪的严刑峻法，而是须要制止犯罪于未然的社会和法律制度变革。
首先，为了乌托邦人安居乐业，必须用法律手段规范人们的日常行为。“乌托邦人认为不但私人间条约该当遵守，而且该当遵守关于生活物资亦即取得快乐的物质的分配上的公共法令，这种法令或是贤明国王公道地颁布的，或是免于暴政和欺骗的公民同等通过的。”(39)在乌托邦，大家精通法律。当时英国和其他国家的法律、释文大量而繁复，这种“用浩繁到无人能卒读以及晦涩到无人能理解的法令去约束公民，乌托邦人以为这是极不公道的”。与此相反，乌托邦的法律不多，阐明大略。他们认为，立法要慎重，颁布法律，只是为了使每个人明白自己的职责，“对法律最一览无余的阐明即是最公道的阐明。”以是，居民都熟习法律，不会在阐明时受到玩弄条文或钻空子的人的欺骗，“而且他们把巧于操纵案情和曲解律文的全部状师逐出。他们认为一个当事人最好把拟奉告状师的事由直接向法官陈述，为自己的案件辩解。”(40)
其次，乌托邦有严明的劝善扬善、奖罚分明的法律制度。他们对恶行罚，以儆效尤。对付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平常罚令充当奴隶，如暴力干涉他人宗教崇奉者，毁坏夫妇关系的人等将罚充最苦的奴隶。“乌托邦较为严厉地对待本国国民中的奴隶，由于他们虽受过很好的道德教诲，却仍不免犯罪，这是尤其令人感到遗憾的，该当从严更加处罚，以儆效尤。”(41)乌托邦人认为这种惩罚既能震慑犯人，又有利于国家，胜于处去世犯人；犯罪既遂与未遂行为被视同一律。
乌托邦在惩罚犯罪的同时，也对善行赏，以示劝勉。凡是为国家作出了精彩贡献的人，他们会为其树碑立传，并在广场上树立雕像，以示纪念，勉励后人，奋发有为。
3.大家机会均等
乌托邦是个机会均等的社会，全体公民，不论男女，都有平等的机会：劳动责任均等，都能得到社会供应的统统享受。
乌托邦没有世袭制。只管在这里有各级官员、教士、学者和普通老百姓，但个人职位的迁升都取决于其德才，“选拔的唯一考虑是贤良”(42)。也便是说，除国王一职外，所有职位向统统德才兼备的人(无论男女)洞开大门。凡是奔忙于加官晋爵的人总是完备希望落空。乌托邦人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彼此相处。“官长不傲慢，不令人望而生畏。老百姓称官长为父，官长也力尽父职。官长受到老百姓出于志愿的尊敬，这是天经地义，心甘情愿老百姓尊敬。”(43)
4.对宗教崇奉持宽容态度
乌托邦有一条最古的制度，任何人不能由于自己的崇奉而受到责罚。乌托普国王规定，法律上认可每人崇奉自己选择的宗教，人们也可以用温和的办法向他人宣扬自己的宗教，但不得利用暴力，不得侮辱他人的崇奉。否则，他将受到流放或奴役的处罚。乌托普国王制订这种法律，一方面是为了安定，另一方面是对宗教本身有利。“乌托普把宗教的全部问题作为一个尚有待于办理的问题，容许每人选择自己的崇奉。”(44)乌托邦对各种宗教不雅观持宽容的态度，底线是各宗教不能有反社会性子，各教派之间不许相互排斥。
莫尔用500年前的措辞宣告了后世科学社会主义的一条基本事理——宗教崇奉是私人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信仰他所喜好的宗教，各种宗教与基督教和蔼相处。通过这种管理办法，使宗教不致成为社会分解与分裂的成分，并使之成为社会联络进步的纽带。莫尔的抱负难道不是几百年来人类一贯追求的空想吗？
综上所论，莫尔在封建主义生产办法向成本主义生产办法转型初期，就已洞见了成本主义生产办法的实质。为肃清成本主义生产办法的祸害，他描述出了未来社会的生产办法，包含着不少社会主义的主要特色，这些思想对后来的社会主义思想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勉励后人努力推动社会改革。在莫尔看来，乌托邦社会可以永存，由于它废除了金钱，肃清了统统恶行的根源；乌托邦“实际上便是公共的福利和公共的财富”。(45)
莫尔的乌托邦空想仍旧代表着人们对社会发展、社会培植寄予的期望。莫尔主见普遍责任教诲、终生学习是迄今尚未过期的思想。莫尔积极倡导大家劳动，缩短事情日，以便使人们有空隙韶光去提高文化教化已经深入民气。莫尔关于在生产资料归全社会所有的根本上实施按需分配的设想，旨在实现大家共享劳动成果的欲望。《乌托邦》对英国1601年颁布旨在社会救援的《济贫法》起到了积极浸染。莫尔倡导男女平等，哀求男女在政治、宗教、公民权利上平等，实在300年后才在知识分子中达成共识。莫尔首倡预防医学，预见到环境卫生预防胜于医药与治疗。在社会管理方面，莫尔提出大家机会均等、全面发展的思想，主见和平反对战役的思想，他对犯罪的阐明及其补救办法与当代社会政策同等；他提倡的宗教崇奉自由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共识。
当然，由于受时期的局限，莫尔的乌托邦思想也有不可战胜的毛病，如他不能精确解释成本主义雇佣剥削的特点，不能指出实现未来空想社会的精确路子，不能认识到人类不能超越现有的条件——转型期间社会问题办理一定要有坚实的物质根本，不承认无神论者是好公民，等等。
瑕不掩瑜。《乌托邦》出版500年来，莫尔的空想并没有过期，莫尔的乌托邦思想不仅是新思想的源泉，而且也是推动人类社会提高的力量。《乌托邦》蕴含着的丰富的社会培植思想，对我们当下进行以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培植奇迹仍旧有主要的启迪意义。
注释：
①乌托邦岛实际上便是不列颠岛(即英国)。莫尔想要指明，英国如果是共产主义国家，将会显出若何的面貌，其对外关系将若何发展。拜会[德]考茨基：《莫尔及其乌托邦》，北京：中原出版社，2015年，第288页。
②③④⑤⑥⑦⑧⑨⑩(12)(13)(14)(15)(16)(17)(20)(21)(23)(24)(25)(26)(27)(28)(29)(30)(31)(32)(33)(35)(36)(37)(38)(39)(40)(41)(42)(43)(44)[英]托马斯·莫尔：《乌托邦》，戴镏龄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70，109，55，85，71，70-71，45-46，81-85，85，43，22，20，17-18，115-116，44，52，61，55，65，59，56，81，62，52，61，65，79，72，54，90，93，99-100，74，91，86，110，90，104-105页。
(11)[德]考茨基：《莫尔及其乌托邦》，北京：中原出版社，2015年，第205页。
(18)(22)高放、黄达强主编：《社会主义思想史》(上)，北京：中国公民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55，30页。
(19)吴易风：《吴易风文集》(第二卷)，北京：中国公民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30页。
(34)[美]乔·奥·赫茨勒：《乌托邦思想史》，张兆麟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279页。
(45)[德]马克司·比尔：《英国社会主义史》(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4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