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封爵体系中,宗室男性爵位里亲王地位爱崇。皇诸子年满十岁便被立为亲王,拥有封地,二十岁时前往封地就藩。亲王府制度参照宫室而设,其规模与建筑规制皆以《大明会典》为依据。亲王府建有王城、四门、前三殿、后三宫,还设有山川社稷坛、宗庙等建筑。
明朝实封亲王六十三位,在多地建造亲王府四十六处,另有靖江王府一座。亲王府规模伟大,如南京故宫初始宫城面积约为 672391 平方米,约合 1008 亩;北京故宫面积 723633 平方米,约合 1085 亩。亲王府按照折算差不多有 33 万平方米,将近 500 亩。亲王府周长为三里三百零九步五分,城高二丈九尺,下宽六丈,上宽二丈。其建筑格局与皇宫相似,充分彰显了亲王的尊贵地位。
亲王府的建筑规制表示出明朝严格的等级制度。进入城中,有基高六尺九寸的三组正殿,分别是承运殿、圜殿和存心殿。承运殿最为高大,阔达十一间,是全体王府建筑的核心。其后是圜殿和存心殿,各阔九间。所有宫殿均为窠拱攒顶,殿中画蟠螭,饰以金边,绘有八吉祥花。殿中的座位为红漆金蟠螭,挂帐用红销金蟠螭,座后壁则绘有蟠螭彩云。正门、前后殿、四门城楼,饰以青绿点金。
殿门庑及城门楼皆覆以青色琉璃瓦。亲王宫可饰朱红、大青、绿,其他居室只能饰丹碧。承运殿两庑为旁边二殿。从存心、承运殿,周回两庑至承运门,共有房屋一百三十八间。殿后为前、中、后三宫,各九间。宫门两厢等室九十九间。亲王府宫殿室屋共计八百余间。廊房饰以青黛。此外还有顶门楼、庭、厢、厨、库、米仓等数十间。社稷、山川坛位于王城内西南,宗庙位于东南,其位置与北京紫禁城相同。
二、著名亲王府
(一)太原晋王府
太原晋王府由朱元璋第三子朱棡的岳父谢成始建。洪武四年,谢成领旨来到太原,最初选定在汾河之西,后因大风示警,重新选址于府城外东北隅高地。洪武八年七月,晋王府邸落成,由外城、宫城二重城垣组成。外城垣在今南肖墙、东肖墙、三墙路之内,宫城辟四门,今西华门、东华门、南华门即宫城通外城的三座门。
晋王府规模伟大,有 “晋藩殿宇宫闱,宏丽冠诸藩” 之誉。朱棡就藩太原后,谢成又扩建太原府城,将晋王府建在全城阵势最高的东北部腴膏之地,省府县三级衙署建在晋王府之右。晋王府正门之前是太原城的承恩门,正门与承恩门之间是红四牌楼,后宰门遥遥相对的是拱极门,左前方是皇庙,右后方是社稷坛,构成正统的帝王府第格局。
明末,李自成攻占太原,晋王府虽作为大顺军临时帅府,财物有所损毁,但二城及宫宇未遭兵燹之灾,仍基本无缺。顺治三年四月十二昼夜,晋王府毁于大火。如今,在太原纯阳宫还能见到与晋王府有关的遗物,如铸铭 “嘉靖四十四年晋府宗室朱知□等造” 的铁兽。2012 年,太原市食品街改造培植工地出土一批有 “晋府宫用”“典膳所造” 等款识的青花瓷器。
(二)开封周王府
开封周王府由朱元璋第五子朱橚就藩开封时所建。洪武十年,朱元璋派勋将冯胜(朱橚岳父)在宋代东京里城根本上修缮开封城,为朱橚就藩做准备。周王府建于北宋皇宫旧址,规模伟大,在明朝诸王府中压倒一切。
周王朱橚就藩开封后,政治开明,积极恢复活产,兴修水利,减租减赋,开放市场,使开封商业发达,有 “势若两京” 之盛。然而,朱橚因擅自离开开封探望岳父冯胜,被朱元璋扣压在京师,周王府交由周王宗子朱有燉理藩,冯胜也遭到牵连。后来,周王又因被疑惑与燕王密谋行事,被建文帝发配至云南,废为庶人。朱棣登基后,规复周王封爵,周王在永乐年间度过了十多年安稳日子。
周王府总体布局为四重城垣,还用宋代艮岳遗址的奇石,在王府内后花园堆起一座假山名曰煤山。1994 年夏,龙亭大殿后墙滑坡坍塌,抢修清理土方时露出了煤山山峰。经丈量,煤山总高约为 22 米,但不用除明崇祯十五年大水后至清康熙三十一年这 50 年间存在人为毁坏、降落部分高度的可能。
(三)武昌楚王府
明楚王府位于高不雅观山南麓,坐北朝南,背依高不雅观山,东西宽二里,南北长四里,占地八平方里,相称于当年半个武昌城。洪武三年,朱元璋封第六子朱桢为楚王,次年开始在武昌高不雅观山南侧建王府,历时九年竣工。楚王府内遍筑宫殿、楼阁及水榭庭院,宫殿、宫室、堂库、宗庙等共计 800 余间。周围垒石为城,高二丈九尺,号称 “王城”;开四门,正门称镇楚门。崇祯十六年春,张献忠攻破武昌城,火烧楚王府,将楚王朱华奎沉于大江。张献忠称大西王,改武昌为天授府。
(四)长沙亲王府
长沙先后有潭王、谷王、襄王和吉王及其子孙共 10 位藩王就藩,历时 195 年。潭王朱梓的出生在江南文人圈子里存在争议,被传为陈友谅遗腹子,但此说法缺少依据。潭王因老岳父于显、大舅子于琥被打成胡惟庸余党而遭诛杀一事,带着王妃自焚而去世。谷王、襄王未利用潭王府,可能是以为潭王自焚不吉利。吉王一支在长沙城所居最久,其王府直到清初才被拆毁。考古事情者在长沙创造了不少明代长沙藩王府的遗迹和建筑构件,如五一广场东南侧的平和堂商贸大厦工地创造赤色夯土层,被认为应是明代藩王府邸的宫殿基址,还出土了 “吉府上用” 四字款的青花瓷碗残片。2011 年,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九龙仓长沙国际金融中央培植工地进行考古发掘,确定了吉王府宫墙根本的东侧边缘及南侧边缘范围,为确认吉王府宫殿的详细位置供应了直接依据。
(五)西安秦王府
西安秦王府是朱元璋次子朱樉的府邸。洪武三年,朱元璋指令西安府长兴侯耿斌文和指挥使史濮英建筑西安城墙和秦王府。历经六年,于洪武九年营建完毕,洪武十一年朱樉正式来西安就藩。秦王府呈南北长方形,南北 671 米,东西 408 米,周长 2158 米,现四墙还残余城墙遗迹。府城的四周原开有四门,分别为东体仁门、西尊义门、南端礼门、北广智门。2003 年,明秦王府城墙遗址被列为陕西省第四批文物保护单位。2020 年 8 月 8 日上午,明秦王府城墙遗址修复保护砌体约 20 米发生坍塌,造成一辆公交车、三辆私家车受损,四名群众被坍塌时溅起的砖石擦伤。经初步勘察判断,原明代城墙夯土并未受到毁坏,坍塌部分为原城墙遗址新筑保护性土体和东北侧外包砖砌体,坍塌缘故原由是受近期连续大雨影响所致。
三、亲王府的特点风貌
(一)伟大的建筑规模
亲王府建筑规模伟大。按照明朝规定,亲王府周长是三里三百零九步五分,折算后差不多有 33 万平方米,将近 500 亩。内有宫殿屋宇约八百余间。与郡王府比较,亲王府等级更高,建筑规模大得多。据记载,郡王府每位盖府屋共四十六间。亲王府面积广阔、房屋浩瀚,远超郡王府。与外国宫殿比较,亲王府也具有显著上风。例如朝鲜国王居住的景福宫,现今由 330 栋建筑组成,总面积约为 57.75 公顷,而明朝亲王府的面积常日在 20 万平方米以上。以最大的周王府为例,面积乃至达到了约 39 万平方米,远远超过了现存的景福宫。
(二)严格的等级规制
亲王府建筑等级仅次于皇宫,表示在多个方面。首先,王府四城的正门,南曰端礼,北曰广智,东曰体仁,西曰遵义,与皇宫的城门名称有严格对应关系。在宫殿布局上,进入城中有基高六尺九寸的三组正殿,依次是承运殿、圜殿和存心殿,与紫禁城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格局相似,是藩王举行庆典和行使权力的场所。装饰风格方面,所有宫殿都是窠拱攒顶,中画蟠螭,饰以金边,绘有八吉祥花。殿中的座位用红漆金蟠螭,挂帐用红销金蟠螭,座后壁则绘有蟠螭彩云。正门、前后殿、四门城楼,饰以青绿点金。殿门庑及城门楼皆覆以青色琉璃瓦。亲王宫可饰朱红、大青、绿,其他居室只能饰丹碧。这些都严格遵照等级规制,彰显了亲王府的尊贵地位。
(三)独特的建筑风格
亲王府有着独特的建筑风格。屋顶构造多采取窠拱攒顶,显示出建筑的精美与持重。琉璃瓦颜色以青色为主,青色居东方属木,主成长,是明清仅次于天青色、黄色琉璃瓦的王府级别用瓦。装饰图案丰富多样,中画蟠螭,饰以金边,绘有八吉祥花等,表示了亲王府的华美与尊贵。亲王府的建筑风格既表示了皇家的威严,又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是明朝建筑艺术的精彩代表。
四、亲王府的分布状况
明朝亲王府分布广泛。在陕西布政使司,有秦王朱樉的西安秦王府。洪武三年朱元璋指令建筑,历经六年于洪武九年营建完毕,洪武十一年朱樉就藩。秦王府呈南北长方形,南北 671 米,东西 408 米,周长 2158 米,府城四周开有东体仁门、西尊义门、南端礼门、北广智门四门,现四墙还残余城墙遗迹。
在山西布政使司,有晋王朱棡的太原晋王府。洪武三年,朱棡被封为晋王,其岳父谢成修建晋王府,于洪武四年开始选址,洪武八年七月落成。晋王府由外城、宫城二重城垣组成,外城垣在今南肖墙、东肖墙、三墙路之内,宫城辟四门,今西华门、东华门、南华门即宫城通外城的三座门。晋王府规模伟大,彰显了其在山西的主要地位。
在河南布政使司,有开封周王府、南阳唐王府、洛阳伊王府后改为福王府、彰德赵王府、汝宁秀王府后改为崇王府、怀庆郑王府、钧州徽王府以及卫辉汝王府后改为潞王府等八座王府。个中开封周王府建于北宋皇宫旧址,规模伟大,在明朝诸王府中压倒一切。
在湖广布政使司,有武昌的武汉楚王府。洪武三年,朱元璋封第六子朱桢为楚王,次年开始在武昌高不雅观山南侧建王府,历时九年竣工。楚王府内遍筑宫殿、楼阁及水榭庭院,宫殿、宫室、堂库、宗庙等共计 800 余间,周围垒石为城,号称 “王城”,开四门,正门称镇楚门。
在云南布政使司,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改封第十八子朱楩于云南府。起初因未建岷王府,朱楩一家居住于昆明县的棕亭。后虽有过正式为其建造岷王府的举措,但朱楩与沐家争斗失落败,被仁宗朱高炽重新选择封地,自此云南府的王府空置。
在北平、陕西行都指挥使司,万全、辽东都指挥使司等地也建有亲王府,但详细情形暂未有详细记载。明朝亲王府的分布状况反响了当时的政治格局和天子对宗室的分封策略,这些亲王府在各自的地区都曾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影响。
五、亲王府的历史浸染
亲王府在明朝历史中发挥了主要浸染。
首先,在 “藩屏帝室” 方面,朱元璋分封诸子为亲王,令其就藩各地,亲王府成为拱卫皇室的主要力量。例如,洪武年间,北元势力未完备肃清,朱元璋将多位皇子分封在北方边疆,如西安封秦王、太原封晋王、北平封燕王等,让他们坐镇军事要地,“据名藩控症结,以分制海内”。这些亲王府不仅有浩瀚的护卫甲士,少则三千人,多者至万九千人,而且亲王还能作为军事统帅带兵打仗。在应对边患时,亲王能够发挥主要浸染,如思州诸洞蛮作乱,命楚王桢讨之;旧元丞相为边患时,晋、燕二王率军征讨,并哀求公侯皆听命亲王节制。
其次,亲王府对城市培植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以长沙为例,先后有潭王、谷王、襄王和吉王及其子孙共 10 位藩王就藩长沙,历时 195 年。吉王一支在长沙城所居最久,其王府直到清初才被拆毁,深深地影响了长沙城市的培植格局,乃至到本日,仍有很多街道和地名留有明代藩王府的印记。又如太原晋王府,由朱元璋第三子朱棡的岳父谢成修建,晋王府落成后,省府县三级衙署建在晋王府之右,构成帝王府第正统格局。晋王府的存在也对太原的城市发展产生了主要影响,虽然后来晋王府毁于大火,但在纯阳宫等地仍能见到与晋王府有关的遗物。
此外,亲王府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如开封周王府,周王朱橚就藩开封后,政治开明,积极恢复活产,兴修水利,减租减赋,开放市场,使开封商业发达,“势若两京”。
总之,亲王府在明朝历史中扮演了主要角色,既在军事上起到了 “藩屏帝室” 的浸染,又对城市培植格局和地方经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