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聊城人的影象里,阳谷县定水镇坡里教堂是一个难以抹去的音符,由于这里曾有百年钟声的回响、独特的建筑风格,更主要的是发生在这里的革命故事。
1927年10月,中共鲁西县委(又称东昌县委)成立后,根据省委指示和鲁西政治、经济形势,决定在坡里举行武装暴动。1928年1月14日晚,暴动军队一举攻进并盘踞全部教堂,缴获是非枪、子弹、粮食及盐等大批物资。
正是基于这段革命历史,坡里村落入选“聊城市重点革命老区村落”。7月12日,在定水镇有关人士的陪同下,走进位于坡里村落的这座教堂,探寻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些散落地面的建筑材料表明,部分建筑正在进行掩护。
影象
山东最早的农人暴动
2016年第1期的《聊城革命老区》“革命春秋”栏目刊登了《坡里农人暴动》一文,作者是张学彦,坡里村落村落民,曾担当阳谷县定水镇化工厂厂长。
文中提到,经由几年的斗争实践,党中心认为革命要想在全国取得胜利,就必须有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政权。党的八七会议往后,党中心向全党传达了举行武装叛逆暴动、建立工农革命政权的指示,哀求凡是有党组织的地方,城市举行工人暴动,屯子组织农人暴动,建立自己的武装。山东省委接到指示后负责研究,认为鲁西地处偏远,经济掉队,农人饱受多重压榨,易于发动,而封建统治力量相对薄弱,中共鲁西县委紧张成员王寅生、孙大安、赵以政、聂子政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生,政治觉悟高,军事领导能力强,同时,阳谷县的九都杨村落和博平县的袁楼村落都建立了党支部,有了一定的群众根本,因此决定在鲁西举行武装暴动,并委派省委委员丁君羊前来辅导事情。
7月17日,在振兴西路20号楼见到了张学彦。谈起坡里暴动,他说,1928年1月发生的坡里农人暴动,是中国共产党在山东领导的第一次武装暴动,打响了齐鲁大地武装叛逆、抗击反动军阀统治的第一枪,使饱受欺凌的劳苦大众看到了希望,为鲁西地区的武装斗争播下了火种。
当时,阳谷县各种武装浩瀚。韩庄一带的农人武装首领韩建德因受本村落地主韩丕显、韩丕厚兄弟的欺凌,一气之下联结几个穷哥们拉起了杆子。但他一身正气,虽说身入绿林,却不赌、不嫖、不劫路、不牵牛架户,从不欺凌贫穷弱小,只对地主富户“喊项”,有时还接济老弱贫人。后来,中共阳谷九都杨支部共产党员杨耕心与韩建德建立了联系,韩建德表示,愿跟共产党干革命。
1927年的11月和12月,鲁西县委连续两次召开县委扩大会议,研究农人暴动问题,并决定于1928年1月22日(农历丁卯年尾月三旬日)在阳谷坡里攻占天主教堂,举行农人暴动。经由前期理解,坡里教堂戒备森严,丁君羊主持召开军事会议研究决定“智取”。为防止泄密,韩建德决定提前行动,遂将暴动韶光改为1928年1月14日(农历丁卯年尾月二十二日)晚上。
1928年1月14日下午,暴动按操持进行。通过里应外合与“斩首”行动,当皇帝夜时分,坡里农人暴动不费一枪一弹,兵不血刃就盘踞了整座教堂,共缴获德国造是非枪近50支,子弹万余发,手榴弹一部,银元2.7万多元,以及上千担粮食和其他物资。
后来,由于形势繁芜,暴动失落败。坡里教堂门前的“东临地区革命委员会旧址碑”便是为这次暴动而立的。
探访
哥特式建筑别具一格
坡里村落位于定水镇北2公里处,沿南北大街往里走,一座非同平凡的古老建筑便映入眼帘,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坡里教堂。7月12日,在现场看到,全体教堂坐北朝南,两扇玄色古老的木钉大门非常厚实,大门上方“天主堂”三个赤色大字格外能干。
大门前旁边两侧分别立有一块石碑,一块是近几年立的“坡里暴动旧址”,另一块是1978年立的“东临地区革命委员会旧址”。左上方挂有“阳谷县政府国防教诲基地”的铜牌。
坡里天主教会会长丁世良见告,坡里教堂表示的是欧洲哥特式建筑风格。原来,在教堂大门的西侧有个钟楼直插云霄,远远就能看到。不过,经由多年的风吹雨打,这个钟楼塔顶已经倒塌。全体教堂共分前、中、后三个院落,一条路将三院落前后相连。丁世良说,教堂建筑紧张包括大教堂、神鼓楼、修女楼、育婴堂、修道院、老人院等。目前,无论是楼梯,还是部分房屋的砖墙,由于年久失落修,大多残破不堪,有的岌岌可危。
张学彦说,坡里教堂分南堂和北堂。中间只有一起之隔,南堂除一栋九间的二层楼外,别的全是平顶砖房,占地面积不大。其核心建筑都在北堂。北堂的西半部是群楼区,主体部分是由五座三层高的堡垒楼和纵横八栋二层洋楼组成。群楼的四周由二层的圈楼围起,代替了院墙。圈楼和堡垒楼都建有壁门,从任何一个地方上楼不下楼就可转遍全体圈楼和五座堡垒楼。圈楼和堡垒楼都预留了枪眼,全体教堂就像一个大堡垒群。
北堂的东、西两面,有一条4米宽、2米深的护院沟,沟内常年蓄水,很难超出。群楼的北面,是建堂取土时留下的大深坑。群楼区只有南面正中留有一座外包铁皮的大门,大门往北20多米是一栋东西向二层洋楼。进大门往西拐20米就进入了大教堂,大教堂西边有一个独院,是修女们住的地方。
现状
目前正修缮教堂建筑
坡里村落党支部布告张金清表示,解放后,坡里教堂成为“晋冀鲁豫边区建国学院”,一度成为干部学习的地方。后来,这里改为“平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再后来改为“阳谷师范”“阳谷三中”“阳谷六中”“阳谷小学”,当时的办学规模很大,足有1000多名西席和学生。如今,坡里教堂的一部分已经重新整修,改为坡里小学。作为坡里暴动旧址,周边村落镇的小学生常常来此聆听战役期间的故事,接管爱国主义教诲。
对付坡里教堂的代价,阳谷天主教会卖力人邢金成表示,坡里教堂建于1882年,当时外国传教士刚刚踏入中国的领土,历史较早,并且它是山东西部最大的教堂,统领范围广;其次,建筑规模大,非常精美,古老的坡里教堂表示的是中西建筑文化的结合,堪称建筑佳构。目前,教堂已经破旧,加上保护力度不足,部分建筑遭到毁坏,并且难以恢复原貌。
当时这里不但是传教的场所,也是一种福利机构,孤苦老人、孤儿、残疾人均能把这里当避风港,乃至学生也在此上学,接管西方教诲。邢金成认为,坡里教堂作为一种文化遗址,值得研究。
对此,阳谷县文物部门卖力人李苑峰见告,如何改进坡里教堂的现状,阳谷县委县政府及有关部门非常重视,根据前期的保护方案,当地积极争取上级扶持资金,开始对部分面临坍塌的建筑进行抢救性修复,目前正对孤儿院和两座办公楼进行“修旧如旧”。这是一期工程,操持今年年底前完成。这种文物保护方法的落实,能更好地对教堂加以传承和利用。
“许多革命先烈在坡里村落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我们要以他们为榜样,树立起全心全意为公民做事的宗旨意识。”张金清称,村落里将充分利用这一赤色资源,通过讲述坡里暴动业绩等办法,把先烈的革命精神广泛传播出去。 张目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