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天下文化景不雅观遗产,国家5A级旅游景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地质公园,国家森林公园,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中华十大名山之一,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有古籍记载:“五峰耸出,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五台山属太行山系的北端,为太行山脉主峰。五台山是中国唯一一个青庙黄庙共处的佛教道场。
1902年6月1日,日本建筑学家伊东忠太于从北京出发,开始了前往五台山调研的短途旅行(山西试行)。这次伊东对五台山的调研,这天本学者中的首例。从 6月24日开始,伊东在五台山勾留了五天,完成了以台怀镇佛教寺院为中央的调研。之后从五台山向东前往曲阳、正定,末了从保定乘坐火车返回了北京。
在调研的过程中,伊东手绘了多幅五台山的细节图片,通过这些手绘插图,让我们对120年前的五台山有了更多细致的理解。
巡查(6月23日)五台山又称“清凉山”,自古便是佛教圣地。“五台”指“东西南北中”五座山峰,海拔均超过 3000 米,又因山顶平坦宽阔如台状,故得名。五台山中据传有寺庙六十四座(明代《清凉山志》)。图左部分为从繁峙派来的护卫中的巡查。
大显通寺(1)(6月25日)显通寺建造于东汉期间,北魏孝文帝时扩建。唐太宗时重修,易名“大华严寺”,清代时依清太宗的敕命而重修寺庙,复名“大显通寺”。文中“宗祯”为误记,应为“崇祯”。
大显通寺(2)(6月25日)大显通寺中现存的建筑都是明清期间所建。铜殿内四壁上有小佛万尊,中心供奉着一尊大铜佛。藏经殿的“入母殿”为误记,应为“入母屋”,意为“歇山顶”。
大显通寺(3)(6月25日)传说显通寺建立之初,因其地形与印度灵鹫峰极为相似,以是又被称作“灵鹫寺”。
显通寺木雕佛塔(图片来源于五台山风景名胜区管委会网站)
菩萨顶(1)(6月25日)“菩萨顶”被认为是文殊菩萨的寓所,以是又称作“文殊寺”。明代时藏传佛教徒来到这里,大喇嘛以此处为寓所统领了山中所有的藏传佛寺。清代康熙、乾隆两位天子都来过此地,对此寺颇有恩典膏泽。
菩萨顶(2)(6月25日)伊东在日记中记载,虽然五台山并不如传说中的山明水秀,建筑中出类拔萃者也较少,更未曾访得学德兼备的名僧,但火盆、西藏锡杖等日常佛具别有一番风味。
菩萨顶(图片来源于马蜂窝)
慈福寺(1)(6月25日)慈福寺大殿的柱子可以看到其融入了藏传佛教的风格,这里有与菩萨顶相同的锡杖,内殿中有一尊工艺极为博识的龟龄佛像。
慈福寺(2)(6月25日)慈福寺的塔装饰以锡杖,塔基和塔刹体积很大,相对塔身显得较小。伊东在此见到了这种宝箧印式塔的过渡形式。文中藏经楼的“最更”为误记,应为“最奥”,意为“最深处”。
罗睺寺(6月25日)罗睺寺是五台山的五大禅寺之一。始建于唐,明弘治三年(1401)重修。正殿处有一座带机关的莲花台,其莲花的花瓣可以打开,显露出个中的佛像,被称作“着花见佛”,寺庙也因此而有名。文中的“天王殿”为误记,应为“大王殿”;“䮎列”为误记,应为“騈列”,意为“并列” 。
罗睺寺木唐雕石狮(图片来源于五台山风景名胜区管委会网站)
塔院寺白塔(1)(6月26日)塔院寺的名字来源于寺中一座高大雄伟的白塔。传说古印度阿育王将三十个舍利散于各地建塔供奉,塔院寺白塔便是个中之一。寺庙于明万历七年(1580)动工,万历十年(1583)竣工。
塔院寺白塔(2)(6月26日)此塔的塔基并不是正八角形,缘故原由不得而知。整体看来,塔基、塔身(球形)、塔刹三部分区隔并不明显,塔顶的宝珠体积也非常小。伊东评价道,这座塔让人觉得彷佛是模拟了北京白塔寺的白塔,又刻意加以修饰。
塔院寺(图片来源于网络)
殊像寺(6月26日)殊像寺是五台山的五大禅寺之一,始建于唐,明成化二十三年(1487)重修。大殿(文殊阁)中供奉着巨大的文殊菩萨骑狮像,其身后供奉着释迦三尊,殿内还有五百罗汉像,均为明期间的塑像。但伊东的日记中没有关于这尊文殊菩萨像的记录。
殊像寺(图片来源于网络)
南山寺(6月26日)南山寺为佑国寺、极乐寺、善德院的总称。据称建造于元元贞年间,明嘉靖二十年(1591)重修。伊东一行受到了寺庙中僧人的激情亲切接待,并品尝了此处的精细收拾。
钟图(6月26日)
图为南山寺中的大钟,造型幽美,伊东将其绘制下来。正德七年为 1512 年。
南山寺舍利塔(1)(6月26日)这座舍利塔的建造年代不明,伊东根据其造型风格推断其为清朝中期所建。塔建造在石制的三层高塔基上,特色尤为明显:塔刹部分特殊粗大,显得塔身很小。
南山寺舍利塔(2)(6月26日)根据伊东记载,虽然此塔的形状尺寸显得相对失落衡,但是三层的塔基高大耸立,其上四角设有石狮像,整体上给人觉得设计精妙,调和之感丝毫无损。
五台图此图描述了被群山环抱的五台山地形。伊东一行当时经由茶铺进入五台中央的台怀镇,现在更常见的路线是由南而入。
西台/中台(6月28日)根据日记记载,西台的顶部平坦宽阔,五彩缤纷,芳草萋萋,宛如一张大绒毯。山顶之处的寺院寺塔均已崩坏,佛像四散于地,仅留有一处明朝洪武年间所立石碑。伊东一行就在此处打开了午餐便当,品尝随从所带的野葱。
从中台眺望北台(6月28日)中台顶比西台更为宽阔,远眺之景也更上一层。此处可以看见为东、西、南、北四台所环抱山谷中的一座座寺院,伊东一行为这壮丽的景致所陶醉。此处残留着一座塔。
万寿寺/塔院寺白塔(3)(6月26日)五台山原来被认为是文殊菩萨显灵之地,建有很多寺院,但伊东访问时,寺院数量已大幅减少,且多数的寺院都是藏传佛寺,僧人对提问的回答也不得要领。但五台山毕竟是五台山,伊东一行人终极满怀得偿所愿的喜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如今,近120年过去了,这些手绘插图则成为历史最好的见证者。
除此之外,伊东忠太在1902年4月至1903年6月的中国历访调查期间,足迹还遍布北京、天津、张家口、开封、成都、宜昌、大理等多个中国地区,手绘了900余幅建筑文物、风尚古迹等插图,并整理成了5册野外条记。
《手绘天朝:遗失落在日本的中国建筑史》便是对这5册野外条记原书进行了拍摄、整理、附加图注以及讲授等编纂而成的。个中大部分图片为彩图,另有少量的黑白图片。
2020年,当代出版社引进了该书的中文版权并出版上市。
该书入选中版好书2020年度榜单、2020年10月商报好书推举书单、2020年11月百道好书榜人文类榜单、文学好书榜2020年10月榜单。
在这本书中探求遗失落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