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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柯布西耶—色彩的交响乐
展期:2019年1月10日-2019年2月17日
地点:苏州美术馆
票价:免费
点评:柯布西耶代表性的项目,均以图片、设计手稿、模型等办法客不雅观地呈现,并巧用“色彩”主题点出柯布建筑与绘画中的主要线索。环抱于墙顶的大幅照片与仿朗喷鼻香教堂外墙,让人置身柯布天下。如果能结合模型/展品,解释柯布建筑思想精髓,启示相对陌生的普通不雅观众,那会是靠近完美的演绎。
评星:四星
就连看过很多个勒·柯布西耶建筑项目并“深深感激”这位巨人的普利兹克奖得主王澍都在百忙之中赶赴苏州美术馆,借展览之机再次品味并致以敬意,带着2007年作为演习生接手第一份文案就“读到”柯布西耶的回顾,笔者此番怀揣的又是若何一份敬意与好奇?
1月10日16:30举行开幕式。但不到15点,欣赏者已陆续步入展厅。比起以往不雅观展,都放慢了步伐。
与展厅媒介墙遥相呼应的,是一溜大约20大幅色彩纸。原来,勒·柯布西耶的配色拥有版权,基金会卖力对外发卖。如若不是这样一位大师,心中或许压抑不住对“色彩营销”的疑虑。
勒·柯布西耶的配色
展览的标配,不令人惊喜,但绝不令人失落望:柯布主要的约10个项目,以老照片、图纸、黑白或彩色设计稿、模型的办法,以“色彩”为线索,顺着韶光轴铺陈,乃至一眼望不到底的近20本《新精神》原版杂志(后汇编成《走向新建筑》一书),让民气安于泛黄书页里的闪光聪慧。
展览现场
如果有铭心镂骨的,一则,是表示柯布极为主要的“新建筑五点”被印在了极难察觉的有机玻璃顶棚的反面,而不是与建筑模型有机结合,给不雅观众更清晰的学术指引;二则,是展览末端的长视频,由于当日布展仓促,未及调试,每隔1-2分钟卡住,须要热心不雅观众手动连续……
只管如此,当你目睹了柯布粗犷而不失落细腻的木雕、天真而色彩烂漫的水彩、足够与毕加索“别苗头”的立体派油画,以及环抱在展厅二层、巨大尺幅的黑白建筑照片,还有那局部还原了朗喷鼻香教堂外墙的展项,应已折服于柯布的丰富、温暖、聪慧和无尽探索,一些瑕疵是可以被体谅的。当然,条件是不知道法国策展人大赚了上百万元的策展费……
柯布西耶作品
看罢展览,趁着余热,可以打开书本,读一读柯布青年期间的《东方游记》,书中藏有他精神的底色,还有,读著名的《走向新建筑》,并期待未来“走向”他的建筑,悄悄对话。(文/陆斯嘉)
仪礼·兆与易
展期:2018年11月3日-2019年4月7日
地点:北京红砖美术馆
票价:120元
点评:展览呈现十位来自亚洲大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家的最新创作。展览以中国的古代哲人庄子的《逍遥游》作为策展导引,试图聚焦“亚洲”却无形中拖拽着不少国际艺术家进入了一种因“装神弄鬼”而诡谲多变的创作逻辑,名义上仿佛是在以亚洲文化、哲学与我们所处的当代性对话,事实上营造了一个渊面阴郁、深不可测的一个关于亚洲的虚构的当代叙事。
评星:三星
11月3日,红砖美术馆携新加坡艺术家何子彦(Ho Tzu Nyen)、中国艺术家胡晓媛、印度裔艺术家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日本艺术家樫木知子(Tomoko Kashiki)、韩国艺术家朴赞景(Park Chan-Kyong)、俄罗斯艺术家陶斯·马哈切娃(Taus Makhacheva)、黎巴嫩裔艺术家瓦利德·拉德(Walid Raad)、泰国艺术家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等国际艺术家的最新创作亮相,展览标题《仪礼·兆与易》也透露出北京当代艺术圈浓郁的文化秘闻和哲学思辨,这般年末大展的强势阵容引得不雅观众们对其学术性的当代磋商和亚洲艺术家创作精神的根源挖掘充满了好奇。
安尼施·卡普尔作品《下沉》(2015) 钢、水和发动机
走进美术馆,笔者首先被一层大厅中心的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的装置艺术作品《下沉》(Ascension)那道直径5米的巨大的玄色漩涡所吸引,一直滚动翻滚着的黑水,伴随着水颠簸的低鸣声,一遍遍重复,彷佛无休止地揭示着某种与宗教有关的寓言,又彷佛表现出人们内心深处不为人觉察的焦虑感情。紧接在背后展墙的是胡晓媛的录像艺术创作《伐冰渡海》,三个大屏幕的投射之下,横亘在海面和冰川前的女人显得巨大而空洞,某种被作者提前影射的自然与人类之间的抗争与搏斗主题,以过于直白的视觉措辞呈现出来,缓慢而迟缓的影像彷佛玩弄着不雅观众有限的把稳力,令人觉得韶光在普世观点上的难以忍受。
走出展厅随即看到序言中赫然引用了一段中国哲人庄子的古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这样的阐释某种程度上与正在经历经济快速发展下的中国语境形成光鲜比拟,策展人塔雷克·阿布埃尔菲杜讨巧地将诺大的环球当代性主题与亚洲哲思的代表庄子,做了一个轻松而惬意的跨文化连接。他试图以一个开放的不雅观念和独立于西方认知的不同审美及思维办法来策划这次展览,并同时去探索古人关于“变易(metamorphosis)”的不同表达,用一场诗意之旅引领不雅观众质疑叙事的确定性,引发反思和追寻预示征兆的希望。例如,在泰国艺术家阿彼察邦和柴·斯里斯的作品《迪里拜尔》中,我们看到城市建筑工人在暖冬的使令下进入一种“就寝”的存在,身体与精神在沙迦的博物馆和劳动营之间移转。
何子彦作品《神秘莱特》(2018)
然而,穿越一层展厅背后的长廊,瓦利德·拉德的《在我不用担责的东西上划痕:卢浮宫》和《致读者的信》彷佛在利用大略的西方美术馆展览的创作逻辑,通过调查在黎巴嫩以及中东地区新近呈现的诸如艺博会、双年展、博物馆以及画廊等浩瀚艺术基建,炮制了适宜在任何国际双年展展出的谈论地缘政治的小型装置作品。
正如德国艺术评论家本雅明在《机器复制时期的艺术作品》所论述的那样,这样的国际借展作品不仅本身与展览地(中国)所处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冲突无关,更是分开了艺术品在创作时所处的地理背景和历史、政治的高下文关联,也与庄子所谈论的《逍遥游》中所暗喻的自由精神毫无联系,显得无聊而多余。(文/丁宁)
展期:2019年1月26日-3月31日
地点:英国皇家艺术学院
点评:展览呈现了米爽朗基罗和比尔·维奥拉的作品,试图展现不同时期的艺术家所磋商的死活问题。而在《卫报》评论员Adrian Searle看来,米爽朗基罗的作品生动,非常值得一看,但未必合营上维奥拉的视频装置中空洞的景象。
评星:三星
与米爽朗基罗的壁画和雕塑的规模和宏伟形成光鲜比拟的是,其精美的画作让我们更靠近他作品的情绪核心。他的作品被创造为爱的礼物和表达,或作为他自己的冥想反思。2006年,首创性的影像艺术家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在温莎城堡(Windsor Castle)看到了这些画作中最精美的一系列作品,并且对文艺复兴期间大师表达情绪和精神状态的办法的感到惊异。虽然维奥拉自己的作品是在完备不同的媒介中创作的,但它也在努力办理生活中的基本问题,考虑死活之间的门槛。
两位艺术家都充分利用了神圣艺术的象征力量,两者都向我们展示了物质的极度和超越的时候。
这次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展览搜集了两位艺术家的作品。不雅观众可以看到米爽朗基罗的作品,包括他的十字架画作,以及米爽朗基罗在英国唯一的大理石雕塑,“塔戴圆浮雕'(Taddei Tondo) ”。而展现的维奥拉作品则是其紧张影像装置作品,包括非凡的“特里斯坦的仙游”(一个五米高的投影,描述了去世后灵魂的上升)。
比尔·维奥拉作品,《特里斯坦的仙游》
展览副标题生命、去世亡与重生。 这三个词是你在皇家艺术学院两位艺术家的配对中首先看到的。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所坚持的,将维奥拉的视频装置与米爽朗基罗的绘画配对并不是为了将美国影像艺术家提升到当代米爽朗基罗的地位。 相反,它试图指出主题和精神欲望中的亲密关系:“存在的实质,生命的短暂性,以及追求超越去世亡的更大意义。”
你在阴郁、迷宫般的画廊的路上,碰着了一对裸体的老年夫妇,而关于这对夫妇的画面都投射在一块玄色花岗岩上,他们用小火把检讨自己的身体。 显然,这是关于永恒的话题。
但在《卫报》评论员Adrian Searle看来,或许这样将两位不同时期的艺术家作品并置呈现并不得当。
“沉重的呼吸无法逃脱,这是我对维奥拉后期艺术的大部分内容的感想熏染。但不知为何,我以为面对米爽朗基罗或其他大多数宗教艺术都没有这种疑虑。”维奥拉的在镜头里则喜好表现慢速的飞沫,滂湃年夜雨和溘然爆发的飞溅等,有技能的繁芜性看起来都非常好看,但现在看来,已经由时了。”Adrian评论道。
米爽朗基罗作品,“塔戴圆浮雕('Taddei Tondo') ”
比较之下,米爽朗基罗的绘画充满了活气,抱负,诙谐,机警与暴力,并且具有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这次展览的大多数作品是从皇家收藏相信基金借来的。米爽朗基罗总是很吸引人,在绘画的层面上和主题一样多。
“米爽朗基罗的作品非常值得看,但最好不要伴随这些(维奥拉的)大型的戏剧性影像装置。”(编译/陆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