诠释流浪

——泉州宝珊花园写生手记

花圃写生素材建筑设计 建筑设计

文/黄永生

天高气爽时节,陪郑起妙老师、师母去宝珊花园探友作画,这座花园已被都邑包围,表面喧华,里面宁静。
好多树对你摇头摆脑,好多树叫不出名。
站在高处,仰不雅观高悬的一朵朵白云,俯视由近及远的一幢幢建筑,正方形,长方形,圆形,三角形。
随高低起伏的万物身上似精灵附体,那种精气神从这里窜到那里,犹可能窜进我们的心里。

这种幻觉勾我想起一位朋友说,他想去流浪。
太好玩了,他过着优雅生活,居然想做个当代版三毛,或许正因生活过于优雅,才想去流浪。
这是一个悖论,每天过着优雅生活,优雅变成一个模式,生出腻烦,就想着解脱优雅的平庸。
全不顾流浪可能碰上不顺心的困境,他可能要的是那种无家可归的百无顾虑。

郑起妙《知秋之二》 水彩 56x76cm 2108

郑起妙《知秋之三》 水彩 56x76cm 2108

郑起妙《知秋之四》 水彩 56x76cm 2108

在家呆久了,我们喜好去串门,好几个画友结伴,兴冲冲到泉州画友家里串门。
住进不同摆设,不同审美,不同生活办法的另一个家,新鲜尤带陌生,里里外外,时尚,精神。
最享受是在画友家里不必烦恼三餐,饭来开口,称心快意。
那种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早已麻痹我们的审美意识,当走进画友家里,劈面门楣“诚笃”二字是著名水彩画家郑起妙老师的亲笔,我们的审美意识一下子生动起来。
大门里面是郑老师的水彩佳作,龟贝与菊花,除了色彩斑斓、形象生动之外,轻挑曼妙的线条,透出人性轻松的情怀。
这幅水彩作品有一种线人清新的形象感,像每个人有自己的容貌特色一样,这幅作品有自己的措辞形象。

画友的家,楼层很高,空间很大,挂好多郑老师的水彩佳作。
可见是郑老师不同期间,以不同手腕表现出来的作品,色彩变革丰富,形式多样,情绪非常饱满。
这些作品最突出特点是每幅作品有其个性形象,那种洒脱任性的轻松感,是画家炉火日渐纯青的措辞意识,它不固定在一个审美模式里。
轻松感犹如我们读一本书,过后用自己的措辞把书中故事说给别人听,郑老师用轻松笔调画出对自然的纯洁感想熏染。
意大利批评家卡尔维诺就特殊推崇这种艺术创作的轻松感。
在郑起妙老师的水彩天下里,轻松有自己的生命形态,在水彩作品里流淌,在个性化措辞里流浪,流浪已越出本意,不再是流浪而是风骚落漫。

黄永生《迂回》 水彩 56x76cm 2108

黄永生《宝珊》 水彩 56x76cm 2108

黄永生《复斜阳》 水彩 56x76cm 2108

黄永生《松鼠跑了》 水彩 56x76cm 2108

当我瞩目郑老师的每一幅作品,以为轻松像一个精灵,在墙壁上每一幅水彩作品里窜来窜去,轻松疑是画家心灵载体,所有感性工具被画家化解为轻松的线条、愉悦的色彩。
纵不雅观水彩名家最具影响力的作品,郑起妙老师的水彩作品独树一帜,一幅与另一幅作品之间那种不雷同的形象感,让人看一眼忘不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轻松的生命意识,在每一幅作品里流浪。
为什么不是流淌,流淌仅是物质性肆意,流浪却有一种生命的自觉。
轻松这一精灵,像《拉兹之歌》里那个拉兹,到处流浪,奔向远方。

我劝那位朋友放弃流浪,明知不能说服他的固执,还要说出我的意见。
难免有人想去流浪,但可选择当代式流浪,恰如读一本书再读另一部书。
马尔克斯笔下的人物虽有很多浮世绘的夸年夜色彩,还是让读者读得津津有味。
劳伦斯刻画那个查太莱夫人康妮,命运使她选择一顶贵族帽子,逐渐地她讨厌这顶帽子,终极扔掉这顶帽子,挣得完备属于自己的人生。
莱辛《拉奥孔》从美的剖析出发,划出诗与画之间的界线。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用简洁易懂的措辞,剖析最难明得的异化征象,揭示了事物各个环节都存在无法避免的异化征象。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驳》里为理性画了圈,圈里面是安全的,出了圈将会涌现思考的妄念。
一部书是一个村落,从一个村落流浪到另一个村落,只是这种阅读式流浪,不损脚力却费目光。

刘维海《湖边》 水彩 56x76cm 2108

刘维海《会所》 水彩 56x76cm 2108

刘维海《绿荫》 水彩 56x76cm 2108

我曾经写过《梵高说了什么》这篇文章,盛行不雅观点认为梵高之所以是梵高,全在于他的神经质,其绘画个性取决于他的偏执狂,末了导致自尽。
史蒂文·奈菲、格雷戈里·怀特·史密斯著《梵高传》,见告我们事实不是那样,文森特·梵高很可能是他杀。
梵高是个空想主义者,全得益于他从母亲那里继续来的阅读基因,阅读对梵高来说是一种流浪,他从流浪式阅读保存本性的真脾气,他用绘画形式描述自己对天下的真爱。
我从梵高这个艺术个案,看到潜在的绘画转型的可能性问题。
梵高绘画艺术异峰独秀,分开学院派那套僵去世的套路,让心灵之真勾引措辞发展,心灵是梵高作画激情的资源。
阅读是思想的流浪,终将造就一颗孤独纯洁的心灵。

人们习气走一条熟习的路,多数人不会选择绕远走又费时又费劲的路,画家直接去作画,何苦去读啥书啊,没听说读书为了画画。
如果读书为了画画,那么读书是绕远道,这种绕远路虽说费劲,却能走得更远。
有一个多数画家认同的说法,一件绘画作品是有精神的呈现。
既然一幅绘画作品是精神呈现,那精神来自哪里。
画家在画面上的设色笔触线条来自作画理念,理念当然是画家从内心冒出来的精神。
如果我们稍作推理,很随意马虎得出精神来自思虑,不读书是不可能有精神层面的思虑。
读书是一个内心体验过程,书页翻来翻去之间,精神开始一种独特的流浪。

任何一部值得阅读的书,都是不拘一格的书写。
从阅读中可感想熏染那种放浪形骸,超出套路的叙说。
唐·李渤《喜弟淑再至为长歌》:“嗟余流浪心最狂,十年学剑逢时康。
”流浪状态心最狂,狂是一种冲劲敢于冲向未知的可能,艺术家非常须要这种冲向未知可能性的激情。
当代式流浪不再是那种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随风骚浪,而是心有所属聚焦某一问题的不断思虑。
阅读是一种与自我对话的流浪,写生是自我面对自然的不断出发。

2018年10月26日

林秋蔚《翠幕隐居》 水彩 56x76cm 2108

林秋蔚《秋意渐浓》 水彩 36x26cm 2108

林秋蔚《斜阳半醉》 水彩 65x50cm 2108

陈秉良《初林晚霞》 水彩 56x76cm 2108

陈秉良《宝珊初霭》 水彩 56x76cm 2108

陈秉良《临海听涛》 水彩 56x38cm 2108

陈秉良《山房披红》 水彩 56x76cm 2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