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美尔阿卡德艺术的复兴,在详细研究玛里宫创造的壁画时,应对古迪亚期间的壁画和乌尔纳木期间的壁画加以区分。
特殊是应该鉴定齐姆里利姆和夏姆希期间的艺术遗存。
艾达特之子亚斯麦哈期间的后期壁画,包括被称作古巴比伦时期的两组壁画。
这个时期的起始点,应从苏木·阿布姆建立巴比伦王朝算起,到汉穆拉比期间政治文化已高度发达,汉穆拉比成功地在一个短期间内——但这是一个影响深远的期间——建立了统一国家,闪族迦南人的政治和军事力量逐步地在几个世纪中渗透到从阿勒颇到拉尔萨,从地中海沿岸到伊朗边疆山区的全体苏美尔阿卡德地区。

伊拉克文化遗迹玛里宫第106庭院的壁画,是迦南人以其独特的办法汲取古代伊拉克的苏美尔—阿卡德艺术传统精华的范例范例。
虽然迦南人很乐意采纳和保持苏美尔—阿卡德复兴期间的思想和形式,但人们还是从他们继续的文化遗产中总结出了他们的特色。
正由于如此,专家们才能十分清楚而又自傲地将属于乌尔第三王朝苏美尔—阿卡德传统的第132室议事厅的壁画和第106庭院的壁画差异开来。
虽然反响古代两河流域国家的王权思想及这个思想与国家神明天下之间关系的齐姆里利姆登基仪式图画的绘画风格确实汲取了不少传统的成分,但是也参与并发展了新的形式。
仪式图画的质量虽然没有超过第132室的壁画,但明显扩大了颜料利用的范围。
更何况,这幅画的画家跟汉穆拉比执政时的雕刻家一样,利用了视觉艺术领域的最新造诣

古两河建筑设计 常用建材

另一个问题是,玛里宫壁画既然如此主要,那是否意味着涌现了新一代艺术家,是作者拥有奇异的天赋,还是古巴比伦时期,尤其是汉穆拉比执政期间的艺术,如建筑、雕刻、浮雕等,本身都有表现其思想的分外风格呢?虽然古巴比伦艺术史的资料比古阿卡德历史资料更匮乏,但这个问题仍应多加思考。
不幸得很,几十年来,德国考古队对巴比伦古都的发掘所获甚微,汉穆拉比之城已经失守到了水平面以下,以是,美国、英国、法国和伊拉克考古队对非汉穆拉比管理的地域或都邑携手发掘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宗教建筑艺术

在研究这个时期的建筑时,人们更关心的问题是当时是否有特殊的宗教建筑,亦即两河流域国家在迦南人期间有无新奇的神殿平面设计,或者至少是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对古苏美尔神殿建筑样式进行了重大的改革。
但是,至今仍未找到充分的证据。
目前已经创造的这个时期的大小神庙很少,而且彼此相距迢遥。
有关资料没有全部揭橥,发掘者对此见地不一,专家学者们因此难以作出精确的判断。
其余,该当区分苏美尔—阿卡德文化的紧张地区—这个地区后来成为巴比伦、亚述文化的紧张地区——真正的迦南地区,后者包括具有雅瑞姆利姆期间主要古迹的艾拉赫(特勒阿塔夏纳)。
雅瑞姆利姆[1]是汉穆拉比的同时期人。

古代两河流域地区的宗教建筑很少,可以简单地阐述如下:夏姆希·艾达特一世期间——他是汉穆拉比和玛里国王齐姆里利姆最刁悍的劲敌——涌现了亚述全国主神神殿,神殿的设计只能凭借东德考古队创造的墙基进行研究。
从这些墙基,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亚述神的殿堂筑于城池最高点,由于自然空间有限,面积相称狭窄。
殿堂由一个中心天井和一组水平面不等的前庭院组成。
由于剩余的墙基有限,专家们无法估算修道室的原形。
他们不知道亚述神殿中的修道室,是位于副轴上的那部分建筑物,它是一种矩形住房式建筑。
一千年往后,圣哈里卜将亚述神殿修道室改建成一个真正的亚述神庙,把一个狭长修道室和另一个宽敞修道室的前部合并。
由此人们可以创造亚述中期结束前的神庙原型中没有任何公元前2000年迦南人的影响。

玛里达坎神庙中,有个建筑着矩形修道室的庙堂,在这座庙堂里没有创造任何迦南人的痕迹。
既没有明显的标记供人们从构造方面加以鉴别,也没有其余的寺院可资比较。
直到上世纪末,专家们都无法证明古巴比伦时期建筑有矩形修道室的寺院存在。
达坎神庙中的修道室,看来是受到迪亚拉地区纳瑞布吐(即伊什加里[2])的伊什塔尔—卡梯土姆神庙中一个次要修道室的启示而建造的。
伊什塔尔—卡梯土姆神庙由伊什努那强有力的统治者艾比克·艾达特二世建筑。
有关这个主要神庙平面设计图的初步报告,一部分内容是不能自作掩饰的,以是要等末了报告揭橥往后,专家们才能得出结论。

纳瑞布吐的神庙的自然阵势繁芜,是一个面积宽大的整体设计,也是汉穆拉比时期剩余下来的最佳宗教建筑。
其设计中有些特点与亚述城夏姆希·艾达特一世建筑的伊什塔尔神庙类似,但跟亚述情形不同的是,纳瑞布吐的施工没有受到阵势的影响。
伊什塔尔—卡梯土姆神庙和亚述神庙一样,东南真个尽头有一个阵势低洼的宽大的前庭院,可从一扇大门入内。
庭院中,有阶梯通向位于整座建筑四边尽头的真正的卡梯土姆庙。
这里还通向另一个前庭院,庭院的门房间便是修道室的前部。
宽大的修道室位于一根主轴上,因此很显然,它表示了苏美尔复兴期间神庙建筑的发展。

这种建筑体系,有阿卡德的特点,以是很可能这一建筑体系不是古巴比伦时期的建筑师创造的,其紧张特色是设有多少个天井,每个天井都有专用的修道室,所有举动步伐都修建在一个有围墙的长方形区域内,呈对称状。
这种系列在乌尔第三王朝时,苏美尔—阿卡德王国建筑就已明确采取了。

古巴比伦时期兴建和发展伊什努那王国的行政中央夏杜布姆(即特勒哈尔麦勒),[3]城市的主神神殿建筑的气质影响到所有构造,乃至影响了一个双庙(大庙与小庙)的平面设计。
这两座寺院分别保持着乌尔第三王朝留存下来的宽大的修道室。
主神神殿是巴比伦宗教建筑的范例样式,保存了数世纪,直到尼布甲尼撒二世期间。
两座神庙的修道室都有一个附设的房间,类似一间圣物、圣器储藏室。
神殿的两半交错对称。
这种平面设计的特点见告人们,形式交错是那个时期的特色,而伊什努那的被称为纳拉姆辛议事厅的建筑,则被认为是在古巴比伦建筑史上首创了先河。

纳拉姆辛像伊什努那后期的其他国王一样,神化了自己,可能正是这个缘故原由,他才给自己取了一个伟大的阿卡德国王的称号。

这座建筑的平面设计很难阐明,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宗教建筑的样式,虽然所有的墙壁上都有一种称为“德亥莱”的凹口装饰,这一点被认为是该建筑宗教属性的确凿证明,但是这座建筑不可能像伊什努那舒辛神庙那样是对纳拉姆辛王膜拜的寺院。

另一方面,正如文物发掘者指出的,议事厅中的高坛,实际上并不是必要的建筑构造。
整座纳拉姆辛建筑和个中一个附设的小型地神(提希帕克)祈祷室是不折衷的。
小祈祷室中创造了一块碑,上面刻着地神的名字。
祈祷室仅仅是一间长方形房间,门开在一堵长墙上。
祈祷室前面有一个正方形的庭院,有墙环绕。
唯一与这座建筑物相似的是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宗教建筑,可谓名副实在的迦南地区建筑,或称之为乌加里特[4]和艾拉拉赫[5]的建筑。

那么,迪亚拉地区建筑艺术的发展是否显示了古巴比伦时期王权思想的分外不雅观念呢?

宫殿建筑艺术

现有一批古巴比伦时期两河流域国家宫殿建筑的资料,只管这些资料具有韶光上的局限性,个中最主要的资料是关于迄今尚未找到的汉穆拉比宫的;而其他宫殿,如亚述的夏姆希·艾达特一世宫、拉尔萨的奴尔·艾达特宫、乌拉卡厄的辛卡希德宫[6]、伊巴利比勒一世宫和艾比克·艾达特宫[7]等也只开挖了一部分,揭橥过一些临时性的资料,因此,至今对古巴比伦迦南王朝在宫殿建筑方面的造诣未作定论。

考古学家们创造了艾拉拉赫第七地层中雅瑞姆利姆王宫的一部分。
由于其位置离迦南人的住地很近,因而反响出的迦南王宫的面貌应好比今专家们阐述的两河流域国家的其他建筑更为真切。
这座王宫的很多特色解释其深受爱琴海沿岸建筑的影响,如侧厅、圆柱房间、做成壁画状的涂灰泥的石板等。
今后,有关的终极报告揭橥后,才可能对伊什努那王宫在乌尔第三王朝到艾比克·艾达特二世——从苏美尔期间到古巴比伦期间的过渡阶段——期间中的建筑风格的变革进行追踪。
虽然如此,属于乌尔第三王朝期间的这座宫殿可能有着持久而又重大的影响。

古代两河流域国家的主要建筑玛里宫,为考古人员供应了汉穆拉比时期宫殿建筑的最佳资料,这个宫,有些人称之为齐姆里利姆宫。
那是汉穆拉比的同时期人玛里国王齐姆里利姆一手设计和建造起来的,后来作为古代两河流域地区迦南王国的官府。
以前,我们曾谈到人们对苏美尔新建筑艺术的意见,也谈到玛里宫的壁画,宫中有很多部分应是苏美尔—阿卡德王国期间建造的。
因此,这些史料不能用作判断迦南建筑艺术造诣的标尺。
比如,第131圆形庭院周围很大一部分房屋和附设着半圆形宽阔阶梯的议事厅,该当是汉穆拉比时期前的几个世纪中建造的,由于个中的壁画属于乌尔纳木时期。
这一情形也符合以第148室为中央的一组建筑和建造在拱弧之上的住房情形,那儿创造的一些小雕像是乌尔第三王朝期间的伊迪·伊龙姆和拉斯卡恩的。
在第148室和第210室之间的台阶上创造的有护脖的士兵头像,也只是乌尔第三王朝期间议事厅壁画人物的模拟。

玛里宫大理石军人头像,高20厘米,阿勒颇博物馆

对付被冠以国王办公室的第34庭院中的壁画,可以回溯到亚述国王夏姆希·艾达特一世的儿子亚斯麦哈统治期间,大概整座办公室都是那个时期的,因此可以认为这是古巴比伦建筑。
总之,国王办公室的平面设计和古代两河流域地区常有的范例庭院式房屋设计完备相像,因此,也可以肯定这不是迦南建筑。
此外,在玛里宫的一个更大庭院(第106庭院)中还有一组建筑设计,经考证,在亚斯麦哈·艾达特和其后的期间里,该处画有很多厚厚的白石膏壁画,而南壁上的齐姆里利姆登基仪式图是后来增画的,这组设计揭示了至少自苏美尔—阿卡德王国期间以来古代两河流域宫殿的建筑法。
伊士利雅的儿子伊路舒伊利雅用另一种模样形状重修了伊什努那国王们的宫殿,使中央区环绕御座室,房间的次序按照玛里宫的办法排列,从第106庭院开始,接着是第64号御座室,末了是王宫中最大的一间——第65号房间。
个中玛里宫中央部分的建筑构思肯定不是迦南人的建筑思想,而是苏美尔—阿卡德建筑理念的反响。
据此,如果把齐姆里利姆宫看做是一座按照苏美尔—阿卡德建筑模样形状建造的宫殿,而并不全是迦南人的建筑,无疑是精确的。
若再将这座王宫与齐姆里利姆岳父雅瑞姆利姆建造的王宫进行比较,就能进一步证明上述不雅观点。
雅瑞姆利姆曾任阿勒颇王,在艾拉拉赫建造了一些宫阙,他曾是汉穆拉比期间近东最刁悍的国王之一。
与第一巴比伦王朝期间两河流域的古典文明不同的是,他喜好大兴土木,其建筑设计和其他单独举动步伐都有完全的独立性,在增加建筑物的高度方面,他利用了一些分外的手段,如将石块连接在一起、采取大柱,等等。
位于幼发拉底河中部的玛里城,在其执政期间内以及其后的几个世纪内得到了大规模的扩展。
但它离迦南王国的民族发源地十分迢遥,故无法摆脱苏美尔—阿卡德文明中央的持久影响,以是没有像迦南人汉穆拉比统治期间的巴比伦那样取得思想文化的领导地位。

[1] 雅瑞姆利姆是阿勒颇亚姆赫达王朝的一位国王,他将都城迁往艾拉拉赫(特勒阿塔夏纳),在那儿围城建宫。

[2] 公元1934年至1936年,亨利·弗兰克福率领芝加哥大学考古队在伊什加里发掘,创造了一些古巴比伦时期的文化遗存。

[3] 特勒哈尔麦勒位于巴格达省特勒穆罕默德附近。
1945年,伊拉克考古局在此发掘,创造了各种题材的泥版笔墨约2000件。

[4] 乌加里特(今拉斯夏姆拉),位于拉塔基亚北部,是迦南的一个城市,和叙利亚、爱琴海沿岸城市有广泛的贸易交往。
法国考古学家舍费尔在这里创造了公元前2000年时的宝贵文物,包括极其宝贵的各种书法、笔墨资料。

[5] 艾拉拉赫(今特勒阿塔夏纳)位于安塔基亚平原上,这里曾是叙利亚北部两个都城,一个是与巴比伦汉穆拉比同时期的阿摩列伊王朝,另一个是约公元前4世纪的特勒阿马里纳王朝。

[6] 辛卡希达是阿摩列伊王,约公元前1860年在乌拉卡厄建立政权,修造了宫殿、鲁加勒·班达神庙和基姆巴尔库女祭司住房。

[7] 伊巴利比勒和艾百格·艾达特都是伊什努那的阿慕里人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