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堂——明代井陉职位最高官员、文武兼备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城内霍鹏
作者:许力扬
霍鹏霍都堂。曾任知县、部郎中、知府、兵备副使、布政使、巡抚等官长达三十三年。巡抚在明代又兼任中心一级都察院的都御史一职。而都察院主座俗称都堂。故民间称作霍都堂(注:井陉旧城一带“霍”旧时俗读作hú,而音调介于二声“胡”与三声“虎”之间)。在政治军事、文学诗歌以及书法理学方面都有所作为的明代井陉最精彩的代表人物。
一、井陉王谢 书喷鼻香之家
霍鹏(1554年----1610年),字搏南(一作摶南),又字云程,别号璜谿子、三明居士、蓬莱第一洞散人、龙凤隐士、大方仙等。
明嘉靖三十三年,霍鹏出生在井陉县城西关一个富庶家庭。从属军籍(北京国子监《明清进士题名碑》:“霍鹏,直隶井陉军籍。”明代到清初,百姓户口分为四种,即民籍、军籍、商籍及灶籍。军籍即军户,多为明初军屯士兵的后代)。
霍氏旧为井陉王谢。原居山西霍州,明初有霍鳌者,移民至井陉住城西门外,遂入籍井陉。
霍鳌生霍友刚,霍友刚生霍英,霍英生霍尚德,霍尚德生霍朝用,霍朝用因向朝廷纳粟入国子监为納监生。霍朝用有三子,宗子霍岳为其初娶的郝氏所生;霍岱及霍崑,为霍朝用继娶的杨氏所生。
霍岱即霍鹏的祖父,为秀才。霍岱有四子,宗子霍美资,为秀才中的廪膳生员。霍美资有子二,宗子霍鹏自幼聪颖,(有传霍鹏为霍美资次子的,现依史料考证似应为宗子)。但顽皮狡猾,后经其父严厉管教,才踏踏实实读书。十五岁即考中秀才;次子霍䳟,万历年间武秀才,后以武举到榆关(今山海关)任指挥佥事一职(武官四品),在任时“恤士卒、缮城堡,有保障功。”后因其子霍叔瑾在清康熙间任三品通政使,清廷曾追赠霍䳟为通政使
霍家所居旧县城之西城门瓮城镇武门
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秋,时年二十岁的霍鹏,在癸酉科顺天乡试中举。当时,井陉有两人中举,即霍鹏与李邦平。
次年春仲春,霍鹏及井陉往科举人同到北京参加会试。经数场考试,井陉仅隆庆四年庚午科举人、北关人于翰考中进士。
到三年后的万历五年(1577年),在丁丑科考试中,霍鹏第三甲第十七名成绩考中进士,时年仅二十四岁。
二、首任山西潞城知县 有善政
时吏部除授霍鹏山西潞城县知县。霍鹏便回到井陉,携带其父霍美资与其弟到晋东南上任。
潞城县(今山西长治市潞城县)明代属泽州府统领。
霍鹏任潞城知县年余,其事情作风及效果在《潞城县志》中描写为:“课士劝民,事至风生,令行雷震。课士则费劳罔惜,劝民则孝悌为先;狱讼胥平,盗贼屏迹”。即是说霍鹏处理政事雷厉风行、吹糠见米;发布命令音调高亢、以威震嚇;重视教诲不惧辛劳花销,教养百姓以孝悌为先。甚至狱中没有冤案,社会难见盗贼。
不久,由山西按察使田乐举荐,调霍鹏到附近宗子县(今山西宗子县)任知县。
三、调任宗子知县 三年政绩精良 百姓为立碑并建生祠
在宗子县三年,期间,霍鹏“缮城清池,修学造士,善政各类,不可列举。”甚至离任后县民为其立德政碑;到了二十多年后的万历三十六年又为霍鹏立了生祠。甚至到了三百年后清代光绪间《宗子县志》中,仍赞颂称霍鹏任潞城、宗子知县期间,“缮城浚池,修学造士。两邑俱称善政”。
霍鹏在潞城与宗子县任知县期间,都是接上其父霍美资一块前往上任的。
《宗子县志》所记霍鹏
万历十年仲春,其父霍美资离开霍鹏回到井陉城家中。回家不久,即患中风,三日后即逝于家中,时年五十有二。
霍鹏回井陉处理丧事并守制。
守制期间,曾在家乡与城厢一带的举人、原山东利津知县许时雍、原山西文水知县毕秦等结诗社。
四、守制期满 担当江南句容知县 又调南京中心计心情关
三年后的万历十二年,霍鹏守制期满,补选南直隶句容县(今江苏句容)知县。
在句容韶光不长,即调到南京担当大理寺任评事,主管审理案件,官阶正七品。
有明一代,在南京也有一套与北京相同的中心行政机构。大理寺为明代三法司之一,是中心一级的刑审机构。
之后,霍鹏又调到南京刑部湖广清吏司任主事,紧张卖力检讨湖广一省官吏廉贪事务,为正六品官;旋又升任刑部广东清吏司郎中(官阶正五品)。
霍鹏在江南四年,除在句容任一年知县外,别的三年韶光均在南京度过。在南京期间,霍鵬结识了不少的南方文人,例如当时的上宪刑部尚书、著名文人王世贞等。在江南的几年,霍鹏大大开阔了眼界,为今后处理政事以及诗文水平的提高奠定了根本。
五、还乡探亲 带回水稻栽种技能及渔家乐歌舞艺术
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春,霍鹏离开南京到北京吏部述职。事毕后,顺道回井陉为其祖父作寿。
这次还乡探亲,霍鹏在南京即做了充分的准备:
1、考虑到井陉城关一带,绵河河滩地平缓,也能灌溉。旧时,这一带农人也曾试种稻米,但缺少栽种技能,导致失落败。为此,霍鹏在江南选取了优秀的水稻种子,并在当地选了数名有栽种履历的稻农,一同来井陉传授水稻栽种技能;
2、在江南看到当地的民间歌舞《渔家乐》很有特色。而家乡井陉很缺少一种农人自娱自乐的歌舞艺术,于是,霍鹏便在江南选择了几名《渔家乐》艺人,一同随行来井陉,以便传授家乡人。
当年三月,在北京述职朝觐完毕后,霍鹏回到井陉。
首先,选择在城关南门及西门外河滩地上,由江南带来的稻农教授井陉当地人营造水田,学种水稻,使城关农人首次学会了育秧插秧及栽种水稻以及管理的技艺;
于此同时,又组织当时东关年轻人,在当地秀才许自严带领下,负责向南方的歌舞艺人学习《渔家乐》歌舞技艺。当时,以许氏为首的东关厢人,学会了《渔家乐》这一歌舞艺术,经明清两代四百年传承不衰,并沿传到本日。成为有特色的“隐士唱鱼歌”的歌舞演出。
本日旧城东关传承的的歌舞《渔家乐》
六、游苍岩 吟诗歌 繁荣井陉文学
当年四月初五,霍鹏曾与当时井陉城关一带的文人许时雍、毕秦等一同游历井陉名胜苍岩山。
明代的苍岩山庙会是在每年的四月初八----释迦牟尼佛出身日前后一段韶光。每到庙会期间,知县便派下属官典史到苍岩山,收取一定数量的喷鼻香火税钱作为财政收入。当时井陉县典史是济南府人张世用担当。
四月初五,张世用带上美酒,约请上霍鹏以及许水滋举人、曾任山东利津知县的许时雍和南枣林举人、曾任山西文水县知县毕秦,一同乘马到苍岩山游历。
霍鹏、许时雍和毕秦,均是当时井陉城一带的著名文人。都长于写文章和诗歌。三人在六年前的万历十年,霍鹏由宗子县还乡时,就曾在一起饮酒赋诗,并结成诗社。以带动井陉文学尤其是诗歌奇迹的发展。
当时三人同游苍岩山后,又各赋《游苍岩》七言律诗二首,兼以咏志。
古代井陉文学,以明代最为辉煌,呈现出了以邢端、毕鸾、李春芳、于廷光、许时雍、毕秦、霍鹏、韩文黉、李鸣世、于瑞临、许尔忠、许自严等一大批文学人才。个中以霍鹏为代表。其诗文雄隽,自成一体时。在他的影响带动下,当时的井陉文学达到了顶峰,留下了一批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文佳作。
四月二十四日,霍鹏为其祖父霍岱做七十七岁寿。
七、 两任河南知府
时霍鹏见祖父年迈,便想待在家中奉养以尽孝道。
在家近两载,到万历十七年秋,又接吏部关照,任命其为河南卫辉府知府(府治在今河南卫辉市汲县,当时统领今河南北部卫辉市所辖区域)。知府官阶正四品,相称现在的正市长。霍鹏屈服祖父见地,并请教了如何管理的方法后离开井陉赴卫辉上任。
半年后的万历十八年正月,霍鹏忽然接到其祖父霍岱去世噩耗。当即离卫辉回井陉还乡丁忧。
万历二十年,守制期满调任河南汝宁府知府(府治在今汝南县,当时统领今驻马店大部及信阳部分地域)。
是年冬十一月,霍鹏离家赴汝宁上任。
霍鹏在河南汝宁府任职期间,曾“开河灌田,民赖其利”
八、升任陕西按察副使 卖力整顿肃州兵备道军事
万历二十三年正月,霍鹏在汝宁任满后,调任陕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被叮嘱消磨到今甘肃一带的肃州卫(明代属陕西统领,即今甘肃省酒泉市肃州区)担当兵备道副使。“抚治番夷”。
肃州卫在明朝的西部边疆要塞、明长城的最西端关隘嘉峪关以东七十里处。是嘉峪关军防大本营与指挥部,也是防守西部边疆的明军主要驻防之地。其位于祁连山北麓、河西走廊中西部。
霍鹏紧张卖力整饬肃州兵备道以及边防等事务。
霍鹏在西北大漠边塞之地的肃州任上,一待便是五年。
期间,霍鹏除积极演习军队防备“夷虏”侵扰以外,还督建用于帮忙防守的烽堠数座。烽堠,又称烟楼、烟墩、烽火台、瞭望台、应急台等。多建于关城附近的咽喉要隘、高岗丘阜之处,是古代一种报警与防御举动步伐。
本日的甘肃酒泉肃州
到任后的翌年,即万历二十四年,“兵备副使霍鹏与参将姜河切磋,呈报甘肃巡抚田乐(田乐即之前推举霍鹏由潞城调任宗子知县之人,时任山西按察使,现又为霍鹏上宪,应与霍鹏有交情并赏识霍鹏才能),奏设守备兵马,展筑大堡,四角添墩”(《肃镇华夷志》);万历二十五年,“霍鹏又议呈巡抚田乐,由肃州南暗门墩起共一百三十墩”。这个中就包括远在肃州东北170里处的著名的陈千户古墩台;万历二十六年,“兵备井陉霍鹏、参将张掖邓荣祖,议呈巡抚田乐,奏筑城堡,添设防守兵马。专哨于海子潜贼”(《肃镇华夷志》)。海子,即今肃州区东北铧尖乡一带的湖泊沼泽湿地。霍鹏在此设立专门哨以是侦测敌情……
霍鹏在肃州五载,以成绩显著曾获“钦赏四次”。
见于记载的有:
1、万历二十四年七月,甘肃巡抚田乐曾上疏,荐举包括参政陈所职、霍鹏在内的几名甘肃官员,称肃州边防多赖上述一干人等效力,得以安定。上疏之奏章暂存于吏部。
2、到万历二十七年闰四月,朝廷记录议论镇守甘肃的功劳时,霍鹏、刘敏宽等以有立有边功,得到朝廷升级及赏银的褒奖。
九、升任陕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 回井陉探亲 在凤凰岭留下著名施茶碑记
万历二十八年初,霍鹏升为陕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
左布政使是一省的最高行政主座,官阶从二品,相称本日的省长。陕西布政使司驻于西安府。
是年冬,霍鹏继母病逝。遂丁忧还乡。
二十九年夏四月,霍鹏和其叔父霍美中、堂弟霍鹤等人,一起经凤凰岭官道到县北一带游历。
凤凰岭龙岗寺明代不雅观音堂大殿
途经凤凰岭官道侧龙岗寺时,碰着该寺主持僧性钦。
性钦是河南林州(今林县)人。俗姓刘。万历初,游历到井陉,在北关显圣寺出家为僧。后到凤凰岭龙岗寺,担当主持。
龙岗寺位于凤凰岭官道东侧。嘉靖间住持僧人真鸾,俗姓贾,井陉曹泉人。曾在寺侧设茶棚,布施茶水接济过往乘客十余年;万历初年,井陉北关人如贤法师接任方丈。如贤也“尊师言范,不负初情。兴心施茶数岁”;之后性钦又接任如贤,担当龙岗寺方丈。其“昼则施茶,夜则一味清虚。朝夕焚喷鼻香,晨昏礼颂。”清修数载。
霍鹏一行,在龙岗寺小息饮茶后又与性钦共同磋商佛家慈悲布施等宗旨。
随后,霍鹏又不雅观摩了龙岗寺中,其忘年诗友许时雍生前所撰的赞赏当时真鸾和尚,施茶济客善举的诗文碑石。又应性钦之请,写下了著名的《凤凰岭龙岗寺施茶碑记》一文。在此文中,霍鹏借性钦施茶济客的善举,阐述了其对付人生宇宙的认识与不雅观点。文章把其对人生不雅观以及宇宙不雅观的认识,结合并上升到一个较高的层次,表示了其宽广博大的襟怀(详见另书《明清井陉名家诗文选注》。)
十、升任河南布政使
万历三十年霍鹏守制期满由陕西布政使调任河南左布政使。
时河南布政使驻开封。豫西的重镇洛阳是河南府府治所在。
在河南两年韶光,霍鹏大部韶光驻于洛阳。洛阳的龙门、全真不雅观、淡然庵、范仲淹祠以及洛宁的龙头山、卢氏的范蠡湖等地的名胜古迹,都留有霍鹏所题诗碑。期间霍鹏还在登封境内中岳嵩山,命人重立了颇具代价的《五岳真形图》碑石。
十一、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巡抚大同
万历三十三年七月,明廷任命霍鹏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衔前去巡抚大同地方,并帮忙管理军务。
右佥都御史官阶虽仅为正四品,但权力很大,是代表天子巡视地方、监督政军等事务的中心院官员。
霍鹏离开河南到北京都察院办理有关事务。路经井陉还乡探亲。
恰逢井陉知县、四川内江人张应台,在城关河东的文笔峰上建筑的文峰塔竣工。文峰塔又称凌霄塔、河东塔,是张应台为振兴井陉文风科举而建筑。
霍鹏还乡后,张应台约请霍鹏一同登临文峰塔。霍鹏触景生情当即做《登凌霄塔》七律诗二首以颂其事。
清末的井陉旧城凌霄塔
霍鹏撰书“登凌霄塔”诗拓
是年玄月,霍鹏赴大同,接任张悌任大同巡抚。
万历三十四年。霍鹏在大同任上。
当时蒙古部落自穆宗隆庆年间开始,和明廷签订和约,结束双方了长达二百年的战役局势。到霍鹏任大同巡抚时,北部边疆已经和解数十年,很少再发生战役了。
但是北方九边的防御一贯未松懈。宣化和大同,旧称宣大,由于扼守京师西北门户,同属于九边的军事重镇。因霍鹏久驻甘肃整饬武备,长于防守事务。以是霍鹏被选派到宣大一带的大同任巡抚,足见朝廷对霍鹏的重视了程度了。
明代北方九边(九个军事重镇)分布图
十二、建议朝廷妥善办理蒙古首领头子去世后的一系列问题,使得北部边疆得以安定
万历三十四年三月,第三代蒙古顺义王扯力克病重,宣大一带明朝官兵闻讯后立即戒严备战,以防蒙古变乱。
当时,蒙古俺答归属明廷,被明廷封为顺义王;第二代顺义王是乞庆哈。乞庆哈去世后,其子扯力克继任顺义王,已在位二十多年。其在忠顺夫人三娘子的规劝辅佐之下,武断忠于明朝。共同掩护北部边陲的安定。
但到此时,三娘子已老。宣大一带明军将官担心其难以掌握局势。到了三月扯力克又患病。霍鹏得知后,当即上奏朝廷称,蒙古顺义王病重,已导致其部下涣散。倘若一旦其去世,其下五个儿子必争王位。有可能撕毁隆庆时签订的盟约,导致宣大一带重开挑衅。倘若宣大不宁,则势必威胁京师。希望朝廷能及早采纳方法防患于未然。
朝廷遂接管霍鹏的发起,急催新任宣大总督郑汝璧到任,以防不测。
万历三十五年五月,扯力克病去世。
霍鹏闻讯后,与明朝守边将官切磋后,当即派人前去慰问,并暗中不雅观察蒙古部落动向。
尔后,扯力克夫人三娘子派青鸟使到大同,要求明廷按照当初祭奠安葬第一代忠顺王俺答的礼仪规格,来祭奠埋葬扯力克。
霍鹏随即上书朝廷说:
“臣不雅观扯力克自袭封以来,约束部夷,市贡维谨。忠顺夫人当未葬之前,乞求谕祭。盖其向化诚深而荷荣诚切也!
臣等窃以扯力克嗣封二十余年,纳款恭顺,视乞庆哈殆为过之。况值夷事更革之会,正议论不雅观望之时。恤已殁之虏王,劝将来之酋首。宜命翰林院撰祭文,有司备礼物。仍请敕书一道,抚谕各夷”。
霍鹏建议明廷,先切磋如何祭奠安葬扯力克事宜,以便安抚三娘子使其连续为明蒙和解而作贡献;而后再切磋由谁来继续顺义王之事,以便安抚蒙古各部落。
奏章转到礼部后,即按照霍鹏的发起实行落实。使得蒙古部落事宜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理,并未引发难件。从而担保了明朝的北部边疆趋于长久安定。
十三、在大同数次遭人弹劾 遂称病辞官还乡,不久病逝
在万历三十五年仲春,南京科道言官给事中金士衡、御史孙居湘等,弹劾“冒滥京堂湖广巡抚易登瀛、福建巡抚徐学聚、宣大巡抚霍鹏、南京太常寺卿顾云程等”。并称霍鹏在南京大理寺、刑部时,曾滥用权益,行刑逼供。吏部接到转来的奏章后暂时压住暂未处理,因霍鹏身居边关要地,遂免去深究,仍“命霍鹏策励供职”(《明督抚年表》)。
万历三十六年玄月,霍鹏任大同巡抚三年。经考课成绩精良,以守边恩威并著,致使边疆安宁的功劳,仍担当大同巡抚但进阶升为右副都御史——即由四品中宪大夫进阶正三品嘉议大夫,三十八年春授为通议大夫。
万历三十八年三月,言官南京礼科给事中宴文辉又上书,究劾霍鹏“贪鄙”。
霍鹏得知甚是气恼。便以有病为由,要求休假。并又上书吏部,要求批准辞官还乡。吏部回答批准其“暂回籍听用”。但须要先存心管理边疆事务,以等待人去接替。
当年五月,时任顺天府知府的王可受,到大同接替霍鹏任巡抚。
霍鹏离开大同,途经北京回到井陉。居于城内西门里街北的都堂府中。(霍家原住西门外,霍鹏任知府时,便迁到城内西门里购置路南北宅地建规模较大的府第俗称都堂府)。
井陉旧城内霍鹏霍都堂府中后院建筑
回到井陉不久,霍鹏即因病逝于府宅中,时年五十六岁。
霍鹏有子九人,除宗子与第四、六、九子留居井陉外,别的五子散居河南、山西等地。
霍鹏去世后的第二年十一月,朝廷评比有功文武官员准备予以褒奖。经兵部多次上报申请,批准宣大总督马鸣銮、大同巡抚霍鹏等六名立有战功官员,每人可以袭荫一个儿子入国子监学习,霍鹏之宗子霍叔瑄袭荫入监。
关于霍鹏葬地有多种说法,有称葬于西门外霍氏祖茔中者,有称葬于河东仇家圪崂者,尚有称当年霍都堂出殡时多天,出多支仪仗并造疑冢以迷惑时人……
而霍家祖茔原在城关西门外绵河北岸的台地上。霍鹏祖、父母等以及霍䳟的宅兆均在此。原墓规模较大,有石像牲、清代康熙间圣谕碑等。
仇家圪崂位于凤凰岭以南绵蔓河边台地上,与凤凰岭遥遥相对;文革期间仇家圪崂霍氏祖茔中所挖出写有霍鹏姓名的铭旌以及棺木骨殖。以此剖析霍鹏的墓葬应在河东仇家圪崂村落南原的霍氏祖茔中(或称霍鹏墓原在西门外,后遭水患乃迁至仇家圪崂)。
可惜上述西门外及河东仇家圪崂两处霍家坟茔,在文革中俱遭毁坏。
霍鹏紧张功绩
1、霍鹏为井陉明代任官最大的官员,最高官阶为三品通议大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2、霍鹏为明代井陉任官韶光最长的官员,从万历五年到万历三十八年长达三十三年。
3、霍鹏为明代井陉历任主要官职较多的官员,从知县、主事、郎中、知府、按察副使、兵备副使、布政使到巡抚等。
4、霍鹏任地方官多有善政,甚至多地百姓給立生祠、德政碑、遗爱碑等。
5、霍鹏为立有边功、战功较多的官员。在甘肃整顿军队有功获朝廷钦赏四次;在大同任职期间,恩威并著,使蒙古部落屈服明朝指派活动,保障九边安定多年。
6、霍鹏为古代井陉文学尤其是诗文写作的代表人物和领头羊。带动明代井陉诗文发展到一个顶峰。其善诗文,生平作有诗文多篇(目前已网络到文章十余篇,诗四十首)。同时,霍鹏兼善书法,尤以行书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