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雍位于黔西北毕节地区中南部,东北与大方隔河相望,东南接织金,南毗六枝特区,北靠毕节,西南与六盘水市相连,西北与赫章接壤。
共辖25个乡(镇),总面积2448平方公里,总人口约70多万,居住着苗、彝、白、布依、仡佬等20多个少数民族,少数民族比例占全县总人口的49.5%。
纳雍县蜀汉建兴年间,属彝族首领济济火闵支系二十世勿阿纳建立的卢鹿部统领。
唐总章三年(公元670年)属汤望州。
自元世祖至元十五年(公元1278年)为亦奚不薛直到清末,属于水西政权辖地,1941年始建县。

但由于诸多成分,县名"纳雍"一词的由来至今仍是悬念:一说为纳雍境内有纳雍河,彝语谓"喇育沂木",在明、清时非常有名,故取名纳雍。
二说为以古代阿北大山苗族拉支家阿纳、阿雍弟兄垦田于境内而命名纳雍。
三说建县治所驻地位于水西四十八目(部)之一的那兹土目故地纳志坝,故名纳雍。
四说纳雍旧为大兔场,设治取名是依康乾盛世而定……虽有较为妥切的说法,认为建县时治所驻地大兔场乃古时纳志坝,境内有纳雍河而命名,取雍和之意。

纳雍古风建筑设计讲授片 材料设备

《大定府志》

宣慰府遗址位于毕节纳雍县城东北面乐治镇杨家湾村落(古彝语称我这)的蚕箐梁子中段芦花百坡山下,它是红楼碧瓦、雕栏玉砌的彝家古建筑,作为水西文化的象征,特立在乌蒙高原上。
曾被誉为"竹书木简弗成偻指算"的安氏宣慰府第于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被吴三桂烧毁,在清道光初年,水城诸生安淦辛聚族人筹资在此建筑了宣慰庙,1985年,卧这水西宣慰府遗址被贵州省公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省保碑

  宣慰府第系明弘年间的水西宣慰使安贵荣而得名,其建筑坐北朝南,布局为五重堂,四个院落,旁边通道,占地约1万平方米,院宇四周由石墙环绕。
宣慰府被吴三桂烧毁后,只剩下荒台废基,但现存遗址上的瓦珰、石级,雕痕钻凿,设计布局等,仍旧记录着水西文化,闪烁着彝族风情,谱写着历史的变迁。

现存宣慰府第的府门前有公候府衙前的照壁,长22米,高2.5米,厚1.5米,大门两侧尚有两间风火砖壁,高5米、长22米,墙体光滑。
旁边有高下马石。
昔日基石与雕花石坎尚存。
东西两侧各有一卷洞门,门已倒塌,尚存东侧残墙基石,出卷洞门后各有一条石板砌就的通道;府门内,庭院宽敞,进入院子后将看到东侧尚存的高低不等,长约120米,均高2米的一段残墙,墙上刻有条纹图案;转到西侧,那儿曾是绣楼、厨房、金银库、兵器库,唯存的石坎,高4米,长30米,厨房下面的小石桥尚存,高4米,宽2.8米,单孔桥的高下马石尚存;院后是淘米的淘米沟,建筑在小沟旁是利用溪水奔流淘米,尚存残断石槽。
该遗址的拥壁、府内墙体,雕花石坎等均系一类石料,镂刻着彝族文化的直曲线纹,石料最长的为2.73米,宽0.62米,重达千余斤。

乐治镇古城牌楼(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宣慰府遗址在道光初年安淦辛聚族人筹资建筑后,为瓦盖木构造四合院。
走进殿内,宽敞伟大,内供如来诸神,不雅观音大士和彝家首领济火、奢喷鼻香、安贵荣、安万铨以及安坤夫妇的塑像。
神龛精美,佛像庄严,暮鼓晨钟,喷鼻香烟环抱,大殿内顶梁上有"道光九年,皇图巩固,帝道殷昌"等字样,钟上铸有铭文。
庙前石碑上还有详细的碑文记载。

宣慰府何时所建,文物考古学家仍无足够证据。
《东华录》上提及"竹书木简弗成偻指算",而木简是秦汉时所用,纳雍宣慰府便已有之。
彝文是古老的笔墨之一,附近的石洞中尚存彝书符咒,扯凯箐还留着乾隆期间的摩崖石刻。
废墟中拾到的古币,金银器皿,可以推测,从汉代便在此地有经济运营。
1985年创造的瓦珰是仿汉瓦的卷简式造型。
纳雍卧这宣慰府在明代洪武期间便已有记载。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网络)

明弘治十四年(公元1510年)至明正德三年(公元1508年)水西宣慰使安贵荣在纳雍卧这颐养天年。
安贵荣文治武功都较出色,征喷鼻香炉山后在此养病,也没有放弃对水西的培植,他除了修建大方至纳雍卧这的驿道和水西宣慰府前的箭道外,还在纳雍的猴儿关、岔河营、三锅庄等地增筑军事举动步伐。
明嘉庆三年(公元1523年)安万镒、安万铨兄弟也在卧这城堡定居,来回于大方、黔西、水城、威宁、织金一带,这段期间是水西彝族的壮盛期间。

  明正德三年,王阳明谪居龙场驿,安贵荣看上其爱国忠君、道德文章和处世为人,便以重金奉送,同时还约请王阳明至水西讲学。
道光时建宣慰庙,就设有王阳明的灵位,可见其对后世的影响之深。
王阳明在水西讲学后回到龙场驿,并在贵阳扶风山设立书院,尔后日本东宫侍讲三岛毅君对王阳明及他的文章都十分崇拜。
王阳明与安贵荣交往很深,在水西讲学时,他创造安贵荣在喷鼻香炉山后有非礼之举,曾作《谢安宣慰书》、《贻安贵荣书》,《又与安贵荣书》,后人誉三书赛过十万雄兵,制止了宣慰府的跋扈行为。
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的水西战役,安坤是紧张领导人,纳雍卧这数十里地方是当时的主沙场,战火涉及水城、织金、大方一带,水西兵败,彝兵去世伤几十万人,庐舍为之一空,宣慰府被吴三桂烧毁。
以上足以解释纳雍卧这宣慰府古城堡属水西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重镇,是当时彝族的社会活动中央。
后人有诗赞宣慰府弟:

  云山万里水环溶,古洞高峡大箐封。

  济火开疆立大业,奢喷鼻香通驿建奇功。

  贵荣喷鼻香炉战功显,安坤水西碧血红。

  宣慰古城留韵远,英雄一代树高峰。

这里有着古老的水西彝族文化,有着真实而宝贵的历史遗痕。
在这里,任你想象曾经的繁荣景象,也可以遐想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役年月,尽情地领略纳雍彝族的历史沧桑。

修文县安贵荣墓仿照复原图(照片来源于修文县文物局)

安贵荣,彝族,明顺德夫人摄贵州宣慰使奢喷鼻香夫人第8代孙,贵州宣慰使赐正三品封昭勇将军安不雅观之子。
自明宪宗成化十年六月二十四(1474年7月7日)代父(安不雅观)职任贵州宣慰使至武宗正德八年(1513年)六月去世时,共在位整四十年。
其间17次派人遣使到京朝贡。

贵荣出生于彝族上层,自幼受其家庭的熏陶,彝章汉学积养深厚。
稍长,常随父、袓习练拳脚棍棒、弓马骑射,兼修兵法战阵,年近弱冠,已造诣了一副文能治世,武能安邦的铮铮之身。
明宪宗成化十五年(1479)。
西堡司(今六盘水)辖地狮子孔苗民叛乱,贵州巡抚陈 俨、总兵吴 经领兵往剿,苗兵势盛,战事僵持,陈巡抚令安不雅观(祚)宣慰使率兵助剿,安不雅观(祚)领命,自备粮资器物,携子贵荣率土兵二万,直捣苗兵巢穴白石岩。
贵荣沙场领先锋职,临阵智勇齐发,扑碉夺卡,历时半月,破苗兵白石崖大寨,总兵吴 经乘胜擒断贼首阿屯、娄坚等。
余皆震摄出降,战事遂平。
陈巡抚敬安宣慰父子为国馈饷、安邦不言功的德行,上奏于朝,言及安不雅观(祚)父子为国平乱,"家自馈饷,口不言功,宜加旌擢"。
上准其奏,特赐贵州宣慰使安不雅观(祚)正三品服、加授昭勇将军,子孙享袭。
贵荣在平西堡苗乱中,初显其骁勇善战,智勇兼备的军事才能,深得陈巡抚及众将士的赞誉。

毕节日报干系宣布(照片来源于毕节日报)

以下内容来源于《纳雍宣慰府建筑年代考》

◆ "卧这"一词由来

​宣慰府遗址位于纳雍县东7.5公里的乐治镇杨家湾史家街村落,旧称卧这城。
《明史概》载:"汤望州,卧这,一也,本年夜定嘉禾里,龙场,虎场,有宣慰旧衙。
即卧这地也。
"

​宣慰府遗址占地面积1万平方米,坐北朝南,自下而上分为六级。
院宇四周有约1公里的石墙环绕。
现院内残余基石,柱础,雕花石坎。
院门前有长22米,高2.5米,厚1.5米的照壁和高5米,长22米的石壁。
1985年省公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1999年11月,纳雍县国土局、培植局等有关单位对遗址进行地界勘定,划定保护范围和掌握地带。
纳雍县公民政府发文对宣慰府遗址进行有效保护。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宣慰府遗址原为贵州彝族土官水西安氏宣慰使世代居住之处所。
由于彝族历史源远流长,各脉支派关系繁芜,再加上明清两代战乱频年波及水西,至使宣慰府在战火中荡然无存,竹书、书简烧成灰烬,未给后人留下一丝痕迹,然而,历史不会抹灭这一段往事,从大量史籍和彝族史估中,不难创造其端倪,只要理清贵州宣慰使水西安氏之历史,宣慰府之迷也就底细毕露了。

​据考证,"卧这"一词为彝语,汉意诠译为"乐治"。
卧这一词起源于唐末宋初,往后一贯沿用。
按《罗甸安氏流衍图》载:卧这者为阿佩的后裔第五世孙,为安氏远祖第八十四世,《大定府志?安氏家谱》第五十四世)则额普贵的二弟,全名则额卧这,分支即为后之卧这家支之祖。
其兄则额普贵,即汉文献资料所载宋太祖乾德五年(公元965年)内附,封贵州刺史者。
卧这本系人名,其后辖地亦以人名及家支而为地名之称。
以是,在唐末宋初,则额卧这入主汤望州成为彝族支系定居并开拓汤望州第一人。
卧这因此而得名。
也即"卧这"一词最远推至唐末宋初。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唐书》载:"戎州都督府诸蛮有汤望州","又龙朔三年(663年)矩州(贵州)刺史谢法成招慰比楼七千户内附,总章三年(670年),置禄州(今毕节)、汤望州(今乐治)。
"比楼者,安氏远祖入主水西定居慕俄格(大方)之开山祖师第二十五世妥阿者之子也。
现大方有《妥阿者记功碑》为证。
妥阿者生三子,长次骈生,长曰阿五,次曰比五,比五亦称比六,比六即比楼,概一音也。
季曰阿七,阿五未袭卒,比六嗣位为第二十六世,居绿州。
比楼弟阿七汤望州。

​以上记载证明在唐宋期间,安氏先人就居住在卧这城。
汤望州之地包括了卧这,是泛指大地名。
卧这是专指小地名。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 宣慰一词的来历

​明朝郭子章撰《黔记》载:"宣慰使之官,始于唐元和,置淄、青、兖、豫等州宣抚使,后始置宣慰使。
大率藩方不靖,则遣重臣宣谕慰安之故,有宣慰使之名。
宋……无宣慰官。
元沿唐制,置宣慰使……于顺元路。
我明因之。
"

​安氏从元代便开始有担当宣慰使之人,即安氏远祖第六十二世阿画。
《大明一统》载"阿画……为顺元等处军民宣抚使"。
《安氏祖传序》,载:"阿画至大元年(1308年)袭,授武略将军,顺元等处军民宣抚使……泰定间(1324—1328)赐名帖木儿卜花……八番沿边宣慰使。
至顺元年(1330年)……代顺元八番等处军民宣慰使,加龙虎大将军,封顺元郡罗甸候",此时宣慰使一职并未世袭。
《明实录》载洪武五年(1372年)正月乙丑"霭翠(第六十六世)世袭宣慰司如故"。
《明史?土司传》载:洪武二十四年(1391)六月丁巳,霭翠之子霭翠陇第继承,为六十七世,因其"居水西最为诚恪,"赐名安的。
至此,始称安氏。
但安氏不止水西家,故称"水西安氏"。
彝人无姓,以其父名冠其上。
如陇赞霭翠,其子便从霭翠为姓再加名,如霭翠陇第等。
以是,从洪武二十四年开始彝族统治水西,便以安氏为姓,并以安姓世袭宣慰使一职。
民间称之"安宣慰"一词也从安的开始。
安宣慰即安氏宣慰也。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 宣慰府是否奢喷鼻香时所建

​入主毕节大方的彝族首领妥阿者,最早定居大方,因而,大方是彝族政治、经济文化中央。
按彝制,兄行宣慰事,弟则行彝目事,各有其势力范围,大方是彝族的大本营,而卧这则是彝族土目经营地,两者差别甚大。

水西安氏,政权和族权合为一体。
安氏一族世长水西,紧张是靠"家支"这条血缘纽带来维系,靠宗法制度来实施土目分治,其详细表现便是"十二宗亲,四十八部,一百二十骂裔、一千二百奕续"。
所谓十二宗亲,便是安氏十二个嫡支派,即由宣慰家直接分解出来的十二个大家支。
四十八部是宣慰家的庶族支派,是血亲疏远的多少小家支。
一百二十骂裔,一千二百奕续则是血亲更为疏远,势力更加弱小的多少家支。
同具有安氏血统的人都是贵族的后裔。
嫡宗子继续制是家支制度的经脉。
由宣慰家分出来的十二宗亲皆奉宣慰为"大宗"。
由宗亲分出来的称穆濯又奉穆濯为"大宗",这样环环相扣,形成一个自上而下严密的宗亲组织。
因此,大方(彝语:慕俄格)是大宗之所在地,而我这则是从大宗等分出来的一支宗亲,属于宗亲之地,即彝目之地。
奢喷鼻香(洪武十七年至二十四年即1384年至1391年)时,政权中央在贵阳,大方只属于行宫,并且,明朝明文规定"治所设于贵阳,安氏无事不得擅还水西"。
再者,奢喷鼻香时,由于都督马烨之乱后,奢喷鼻香修"龙场九驿十八站"和"水西十桥"。
投入所有财力物力、人力,再无精力修卧这城宣慰府,因此,可以肯定地说,宣慰府并非奢喷鼻香、霭翠夫妇所修。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创造黔西北)

​◆ 宣慰府确切的建筑年代

​彝族虽是嫡宗子继续制,但个中也有许多变通,而且家族弘大,家支繁芜,家族等级制度特殊严密,除宗子继续制外,还可妻代夫袭,叔借侄袭,兄终弟袭、叔父传侄等。
以是在历史的变迁中,彝目之地有可能成为宣慰之地,宣慰之地也可变成彝目之地。
经济文化中央,常常变更,就在彝族经济文化的不断变革中,经由一百年的历史,政治经济文化中央,以及权力中央便转移到卧这。

​《安氏本未》载:"不雅观老、子贵荣袭(成化十年即1471年),十五年(1476年),西堡狮子孔苗叛,巡抚陈俨、总兵吴经往勘,不雅观(第七十三世)与贵荣(第七十四世)率宣慰司士兵二万,自备资粮,攻白石崖,克之,……西堡遂平。
俨为奏于朝,曰贵州致仕宣慰不雅观与其子贵荣统兵众二万……曰不言功,宣加旌擢,特给不雅观正三品服,昭勇将军浩。
自洪武以来安氏世为宣慰……常居贵州城内治所,安氏非有公事不得擅还水西。
至是总兵为之请,许其以时巡历所部,趣办贡赋,暂还水西。
……后遂居水居矣。
又"……已而,贵荣老,请以子佐(万钟)袭,上命赐贵荣父子锦宁表里。
"安贵荣是安氏继霭翠之后一百年间又涌现的一位气吞山河人物,而且打算、远见、野心均高于历代宣慰。
是彝族承前启后人物之一,周洪模《安氏祖传序》载安贵荣"好读书史,通大义。
"《黔记》载"贵荣多智谋、善兵。
"安贵荣借总兵无经之口,"许其以时巡历所部,趣办贡赋,暂还水西"并"常居水西",而且"上赐命……锦宁表里。
"安贵荣"锦宁表里"的居所在大明兵部主事王守仁(明阳)给贵荣的书信来往中提到"使君托病归卧"。
卧即卧者也。
可知安贵荣"锦宁表里"的故里便是卧这城。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网络)

​安氏宣慰从霭翠(1372—1384在位)至安贵荣(1474—1513在位)一百年间,共传9人,历经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天顺、成化八朝。
此间明朝壮大,卫所健全,政局稳定,安氏朝贡不绝,高下相安无事,是一个较为稳定期间。
而此时的安贵荣闲居卧这。
据明江东之撰《瑞阳阿集》载安氏所居"横亘数百里,罗兵数十万,其祖宗自汉唐元以至今日所遗金银堆积如山峰,国家所未有之富,阖省土司所未有之强,海内皆之。
"于是,贵荣趁"上命赐……锦宁表里"之机,明正言顺,大兴土木,建筑宣慰府,并在府内颐养天年。
安贵荣在自写《抒怀》一诗中有"林园颇似卧龙岗"、"一经幽通云海场"、"小园淡赏菊吐喷鼻香"、"卧这常吹金陵风"等句,从中便可看出宣慰府规模。
《西南彝志》也载:"宫室与楼阁,世代传下去,吉祥和富贵,如参天算夜树,有很好的规模,威荣也增高。
"由安贵荣之孙安国享(嘉靖四十一年(1563年)袭职为七十七世,于万历十年(1598年)在织金和大方界河大渡河上建筑的大渡河桥上立有汉彝文碑各一通,彝文碑上有"木柯卧乍山,其间宽又广,木刻竹简,犹柴堆可考"等句,记载宣慰府规模,而且"木刻、竹简"多如柴,两者皆可佐证。
而现今宣慰府遗址废墟第六级传说便是安氏当年存放兵器,堆放金银的房库。
安贵荣在卧这城居住期间,还修通了卧这至慕俄格(大方)的驿道、桥梁以便往来。
安贵荣往后战乱、内讧频年不断,财力大损,民气大乱,没有那一位继任宣慰使有能力再建筑如此宏伟的建筑。
因此,从大量史料记载中,我们可以充分肯定宣慰府系安贵荣所建,详细建筑韶光应在安贵荣袭职后明成化十五年参与西堡狮子孔平叛有功,奖励正三品朝服,并允其"常居水西"后建筑,确切韶光应为明成化十五年后(即公元1478年)。
自此推算,宣慰府遗址据今应有534年的历史。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照片来源于网络)

​◆ 宣慰府的变迁

​自安贵荣往后,位传11人。
政权交替涌现多元化,有兄去世弟袭,叔借侄袭,叔父传侄、夫去世妻袭等。
其间内讧不断,战火一直,为水西多事之秋。

​《黔记》载"……贵荣袭、导致仕、子安佐袭故,贵荣复任……贵荣故,孙万钟袭,被贼杀去世,弟万镒袭故、子仁幼,弟万铨袭。
寻奏还仁袭故,子国享幼,万铨乃摄事,寻还国享袭……故,子疆臣袭"。
这一记载证明安万铨两度袭职,两度让贤而居卧这,并终老于卧这,成为千古佳话。
安国享袭位后,因杀安信与万铨子安智结怨相互仇杀,从而引起长达十年之久的安氏之乱。
安信、智弟也。
此时安国享居住大方行宣慰事,万铨妻"疏穷居卧这",安智居"阿隗织金"。
子安国祯行彝目事。
安国亨于隆庆二年(1568年)"纵火烧卧这公署""焚毁官廨""并掠一百十五余寨。
"万历二十年(1593年)安国亨子安疆臣又再次烧毁卧这官廨,劫掳家财。
并于当年"上命责令重修"卧这宣慰府。
《瑞阳阿集塞邪径疏》载:"奉诏书、允将其(万铨)孙安国祯安插织金、卧这地方。
……安疆臣烧毁官廨,责令重修"。
水西从安国享(嘉靖四十一年即1563年)袭职至安位(去世干崇祯十年(即1637年),其间共一百一十五年,位传五世即:安国享,安疆臣、安尧臣、奢社辉(尧臣妻)、安位,内讧频年。
先安氏之乱,后奢安之乱,大伤其内部元气。
政权中央仍是大方,但,战火却烧在卧这、织金一带。
宣慰府两度烧毁,两度重修,"上命责令重修"规模不减当年,直至安位去世,万铨之孙安世得袭位后,政权中央又重新转到卧这,于是,我这又重新兴盛。

乐治镇宣慰府遗址残留的地基石(照片来源于毕节发布)

​明崇祯十年(1637年)安位去世,无嗣 。
明刘锡玄著《黔牍偶存》载:"旧案宗图可考,议亲议嫡,议顺媾和,即录万铨两次扶让之贤,亦难泯夺,各目合集汉彝耄老,大小彝众,照依俗礼,愿立卧这头目安世为已故宣慰安位宗嗣 "。
众彝目念万铨两次扶侄、扶孙让贤,愿立卧这万铨孙安世继承,安世卒,子承宗袭,承宗卒子安坤袭,坤卒,子圣祖袭。
从明崇祯十年(1637年)至清康熙四年(1665年)彝族政权中央从大方移至卧这,其间历二十八年,位传三人。
至安坤时,官封云南王的吴三桂兵剿水西,战火中兴,宣慰府在兵燹中彻底烧毁。
直至清道光初年,安氏后裔安家元在宣慰府废墟上(原遗址的第三级)建筑规模较大的宣慰庙,供奉安氏列祖列宗,并铸钟造鼎,树碑立传。
1954年,宣慰庙被拆毁,1972年乐治一小在遗址内的第六级原宣慰府金库建筑传授教化楼。
1988年宣慰府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使宣慰府这座汉、彝构造相结合的古建筑遗址得以很好保护,为研究水西彝族历史文化、彝族建筑供应很好的实物依据。

​宣慰府几起几落,从始至终有安贵荣、安万铨、安世、安承宗、安坤五位宣慰使在此居住,除安坤外,别的四位都终去世于卧这。

​◆ 结 尾

​安氏先人从一世慕齐齐沿袭至安圣祖,一共绵延传袭八十五世,凡历一千四百七十年,呈尾大不掉之势。
其缘故原由:以政权和族权合而为一的宗法制度,以地缘和血缘相结合,军事和行政相结合的则溪制度以及"九扯九纵"为特色的土目制度,三者有机地结合起来,构成了水西安氏政治制度的光鲜特点。
安氏在水西统治一千四百七十年,终极走向覆灭,其缘故原由应归于民族内部自身的抵牾激化,权力之争,相互残杀,以及领土抢夺等,导致其民族自身走向衰落。
其次,来自于朝廷的民族歧视和民族压迫也是其覆灭的主要缘故原由。
宣慰府作为承载这一段轰轰烈烈的历史载体,却以废墟的形式遗留下来,留给后人的不仅仅是遗憾,而更多的是将自己民族的这一伟大史诗委婉而蕴藉地奉献给后人,鼓励人们在盛世的本日,以此为鉴,以史为镜,联络同等奔向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