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艺术家Friedrich Schiff创作于20世纪30年代的藏书票作品。
澳大利亚艺术家Norman Lindsay于20世纪40年代创作的作品。上面印有 “This book to be returned to Keith Wingrove”,这句话明确交代了藏书票最原始的基本功能:提醒借书者书本主人的身份。 阿 罡供图
古籍文献修复博物馆内展出的局部残缺的书页。 资料图片
藏书票是一种微型版画艺术,形状小巧且蕴含着深厚的艺术、美学与文化代价,被誉为“版画珍珠”“纸上宝石”“书中蝴蝶”。它题材广泛,制作风雅,具有独特的实用代价和艺术欣赏代价。
风行一时的书本守护符
藏书票起源于15世纪的欧洲,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比邮票的出身还早300年。据考证,目前存世最早的一张藏书票的制作年代大约是1450年,画面为一只刺猬衔着一枝野花,画面顶真个缎带上写着一行德文,大意是“慎防刺猬随时一吻”,警示不要偷书。
藏书票有些类似于我国从古至今盛行不绝的藏书印。学者唐弢认为,我国的古籍大都是纸质柔润的线装书,便于钤印;外文书用纸厚硬,便以加贴藏书票为宜。藏书票常日写有拉丁文“EXLIBRIS”(属于某人的书),会标明票主的名字并绘制各种图案,有的还刻印一些针言、警句或格言。贴在书本扉页的藏书票,既用来表示书本归属,也表达主人对书本的热爱和器重,更能展现独特的品位,广受文人雅士喜好,风行一时。
中国的藏书票文化兴起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鲁迅师长西席是我国版画艺术的倡导者与支持者,他的藏书中也有藏书票,至今仍收藏在上海鲁迅纪念馆。当代著名作家郁达夫、叶灵凤、施蛰存、邵洵美等也曾利用或收藏藏书票。目前,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和天津图书馆等都收藏有珍稀的早期中外藏书票。北京的不雅观复博物馆也收藏有一位荷兰藏家的10余万张藏书票。
海内收藏者大批呈现
总体而言,藏书票在中国发展韶光不长,利用和收藏群体不大。但近些年来,海内藏书票收藏发展很快。
藏书票收藏家、中国美术家协会藏书票研究会常务理事子安认为,中国藏书票真正茂盛起来是近20年的事。特殊是2008年第三十二届国际藏书票双年展在北京举办后,海内关注藏书票的人越来越多,两年一届的天下藏书票大会每次都吸引大批中国收藏者和画家参展,有时中国参展者达到参展人数的1/3。
“中国有望拥有天下最大的藏书票收藏群体。”子安说,目前西方藏书票收藏者以老年人为主,中国收藏者的大批呈现,对延续藏书票的生命力有主要意义。
目前,藏书票也同邮票一样,逐渐失落去了实用功能,变成了收藏品和艺术品。
网络和研究藏书票既能得到艺术享受,也能习得知识。子安认为,藏书票是方寸之间有天地,每一张藏书票背后都是一个故事,值得追寻和体会。每收成一枚藏书票佳品,子安会拿起放大镜仔细揣摩,从主题、构图、技法上解读,又翻阅大量外文资料,考证藏书票的票主与画家之间的故事。他的《藏书票札记》等专著便是这样创作出来的。
有不雅观点认为,藏书票供应了深入理解西方文化很好的路子。比如书票上常常见到爱书人留下的拉丁语警句。这些流传千年的聪慧结晶就在放大镜下“请君品鉴”。阿罡记得曾在书票上看过一句意味深长的拉丁短语,直译为“小中见大”。它精妙地概括了书票的迷人之处:“小艺术”蕴含着浓郁、丰富的人文内涵。
根植于书的书票才有灵魂
有学者认为,藏书票不应该分开书本,分开了书本的藏书票就没有生命力了。对此,阿罡表示:“藏书票的灵魂在于书,这一点我完备赞许。完备分开实用功能(即创作、利用的全过程与书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当代藏书票只是小版画上加了字。但很多早期书票的确曾经在书本上勾留过,爱好者将它们揭下收藏把玩并无欠妥。”
子安认为,当代藏书票与小版画已无大差异。在欣赏作品时,藏家不仅要理解主题,更要从艺术角度,对审美、时期特色、绘画风格变迁等有更深的理解,才能得到欣赏艺术作品的愉悦与知足。
“我希望藏书票可以越来越吸引年轻人,由于它并不是那么去世板,也不是那么教条的。首先它是小版画,可以用来装饰,也可以送朋友,就跟其他绘画一样。现在电脑设计很方便,节省创作韶光,年轻插画师也可以加入创作。但最根本的,还是要先把藏书票这个观点推出去,有人知道,才能遍及下去。”子安说。
版式设计:张丹峰
《 公民日报 》( 2020年04月11日 05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