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
许多昭通人看到“搬不完的昭通,填不满的叙府。”这句话会感到骄傲,由于它解释了昭通物产丰富得搬不完,但是,在我在阅读了大量的史料后,再来看这句话时,心中就有些忧伤了。
搬不完的昭通
昭通到底是搬得完的还是搬不完的,事实证明拥有丰富资源的昭通是搬得完的。先来看人们从“搬不完的昭通”搬得是什么?
在一些童话里面说到一个利益所常常说:这个地方出门脚下便是金子。而古老的昭通境内“出门脚下便是银子便是铜钿”的说法,一点也不夸年夜,四面八方的人们几度争相前来昭通搬银子搬铜钿。
朱提山包括今昭、鲁、永三区县沿金沙江、牛栏江流向的山脉,朱提山是优质的银、铜产地,银、铜产量高、成色好,早在汉代之古人们就在鲁甸朱提山大规模的开采银矿铜矿,朱提产的银子称“朱提银”,朱提银比价较其它地方所产银赶过百分之五十,“朱提”因此成为中国古代白银的代称。
在开采银子的时期,昭通当时的传驿邮亭得到了完善,五尺道、南夷道得到了拓宽和延伸,市场和集镇的培植也完备,商品流利及文化互换的日益繁荣,使朱提成为当时南夷地区压倒一切的中央城市。
叙府滇南会馆
到了晋太康年间,朱提银矿基本完备停产,朱提也就此在历史上沉寂了一千年多年,成为了化外之地。到了公元一千五百多年后的清朝乾隆、嘉庆年间。
朱提再次创造新的银矿,自此大规模的开采又开始了,位于龙头山的鲁甸乐马厂、金沙厂是成为清朝全省最大的银厂,嘉庆七年的公元1802年,乐马厂、金沙厂的银子产量更是居全国首位,进入开采的壮盛期间。
铜的开采和冶炼历史,与朱提银相类似。昭通的铜矿一是在朱提山,与银共生,一是在堂琅山,古堂琅山主脉自金沙江右岸延续至牛栏江左岸,与朱提山脉络相连。
乐马厂矿洞遗址
朱提堂琅两山的铜质量非常的好,而且,朱提铜器的制造工艺也一度达到了相称高的水平,生产规模和生产工艺水平处于当时的领先水平。
乐马厂冶炼矿块
昭通创造了大量的古铜器,铜釜甑、铜豆、铜卣、提梁壶、铜鼓、铜鸡尊、铜摇钱树、铜镜、鎏金铜带钩、五铢钱、货币、货泉等造型多样,未能传世的铜洗工艺非常精美。
汉洗
汉洗之乡文物
除此之外,昭通地域还是楠木和其他宝贵木材的出产地,明清期间大量的内地移民成为了昭通楠木、银子和铜矿的开采和承运者。在那个搬昭通的时期,昭通的景象是商业繁荣,人口浩瀚,本日的昭通市远郊也曾经是锤錾叮当、炉火烛天的繁忙景象,洒渔河也先后创造了几处古矿坑和古冶炼遗址。
鲁甸八宝村落商业会馆遗址
我国古代的货币制是银本位制,银子是硬通货,辅以铜钱作为找补货币,由于军需、民用、国家府库的对银和铜的巨大需求,古代对银铜开采十分重视,在银铜开采的黄金期间“搬不完的昭通,填不满的叙府”不是妄语。鲁甸厅由于产银,成为了清朝外放官员油水最足的地方,在鲁甸做“三年清知府”,能捞到“十万雪花银”,鲁甸成为当年参加殿试的进士们神往能够派放的地方。
清朝乾隆、嘉庆年间,北京紫禁城外竖有一块碑石,记载着全国各省府、州、县、厅的地名,碑石上刻有的鲁甸厅三字已经模糊不清,由于当年的考生们途经此地时,纷纭走到碑刻前,找到“鲁甸厅”,用手指比划、触摸,年久日长,鲁甸厅三字因此逐渐模糊并终极凹陷残损。
拥有朱提银和堂琅铜的昭通富甲天下,朱提银和铜的大规模开采冶炼,是昭通贡献给中原文明的两件厚礼。为中华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昭通,历史上却长期处于化外之田地,本日与毗邻地区比较发展也相对滞后,昭通并没有由于中华民族贡献了丰富的资源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
银子和黄铜终极还是被搬完了,附带被搬走还有我们朱提山和古堂琅山的植被,在历史上昭通的每一种宝贵的资源被搬完后,开拓者搬走了,由于开拓资源而成为富人的人,带着他们积攒的金钱财富也搬走了。用昭通老百姓的话说:搬昭通的过程,便是一个漏财的过程。
“银山铜山”搬完往后,在昭通留下的只有一片荒凉的景象,接着便是一段漫长的历史空缺,昭通得到的是更加深刻的民生凋敝和自然环境的毁坏。
本日,你沿着古代朱提山脉和古堂琅山脉走一趟,你看到的更多的是光秃秃的山,山体滑坡时有发生,那里还有什么楠木的影子,有的地方连树木的影子都没有,昭通人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楠木是什么样子,而这些地方过去植被条件非常好,是多种宝贵木材的出处,树木都去了那里,是在长期开矿的过程中被砍伐了。
如果负责思考一下“搬不完的昭通,填不满的叙府。”的前因后果,我以为“搬不完的昭通,填不满的叙府。”更是一种警示。
叙府滇南会馆
“搬不完的昭通”在本日也依然名不虚传,我们的确拥有丰富的各种宝贵自然资源,特殊是拥有丰富的不可再生的矿藏,但是,作为昭通人该当有一种复苏的认识,那便是靠开采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建立以来的繁荣是虚幻的,低层次的开拓自然资源更是违背科学发展不雅观的,“搬”是不能让一个地方可持续性地发展的,而且还会带来大量的环境后患。